宣凭抬脚,将彭升扒拉到一旁,俯身查看床上的阿蒙女子。
说是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皮肤黝黑,周身赤条条,只罩一件薄纱。宣凭侧头,拽来被单,盖在女子身上。随即快步出门,来到蔡仁的客房门前。
咚咚咚,宣凭轻叩房门。
“这么快就出货了?真怂,老子衣服还没脱完,还阳花粉也借你一用……”蔡仁嘟囔着,过来开门。
门缝刚刚打开三寸宽,宣凭听声辨位,一刀把,正中眉心。蔡仁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冒金星,视线模糊。他还没反应过来,宣凭已闪至其身后,刀鞘砍在后脑,蔡仁脸拍地板,昏死过去。
床上另一女子,比隔壁那位,年岁还要小一些。宣凭见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用被单将女孩裹起来,扛回彭升那间客房。
两名女子脸颊潮红,鼻息短促,额角鼻尖渗出汗珠。宣凭从怀中掏出一支小药瓶,里面有心弛道人给的提神醒脑之药,海客瀛洲时,陈酉和牛吞虎用过,还余下几颗。
拿来茶水,宣凭将二女扶坐靠墙,依次轻摁颌骨,将药丸放于舌根处,方才灌下茶汤。服下药丸,宣凭又找来手巾板儿,擦拭两女额头。
待她们恢复神智的时候,宣凭将彭升拖至蔡仁房间,回想两人的污言秽语,宣凭脑海中升腾起一个恶趣味。
再次回到二女身旁,其中一人眼皮已能颤抖,头部左右活动。宣凭又用手巾擦拭其耳根颌下,女子渐渐恢复神智。
“不要,不要……求……求求你。”女子如醉酒般左右摇头,手脚仍不听使唤。
“安全了,不要急。”宣凭拉下面罩安慰道,又端起茶杯,喂到女子唇边。
女子却频频闪躲,说什么也不喝,宣凭自己抿下一口,又递到女子嘴边,女子这才喝下。
宣凭继续用手巾帮她擦拭,女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宣凭见状眼眶一热,想起香茗。
她也是这般孤苦伶丁,无依无靠吧。
一晃近三年,香茗是如何过来的,宣凭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只盼望上苍,祈求神佛,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一点机会。若香茗遭此磨难,无论神奈肃金,我定灭其国,罪魁祸首,挫骨扬灰,宣凭暗暗许下誓言。
此时,另一女孩也有了反应,宣凭将手巾摊在女孩额头,也喂她一些水。心弛道人的提神醒脑丸,却有奇效,两名女子相继清醒过来。
“嘘,我带你们离开。”宣凭手比噤声,却也做好将二女击昏的准备,万一她们大喊大叫,三个人将陷入被动。
“裹上床单,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抱出去。”
二女眼神惊恐,将信将疑,稍大一些的女孩盯着宣凭双眼,几息之后说:“先带妹妹走。”
“姐姐你先走。”两个姑娘谦让起来。
“一起走。”
宣凭一拍两人肩头,将二女架上颈背,双手提住腰间被单,让她们搂紧自己的脖子。好在姑娘们都不沉,三人翻出窗台,宣凭气沉丹田,提拽二人,纵身跃下。
半空中,宣凭勉强保持平衡,落地刹那,脚下冲击,令三人站立不稳,身形后仰。宣凭手托二女后背,自己直挺挺倒向地面。
噗,宣凭只觉背后被人托住,对方顺势卸力,帮自己稳住身形。
“凭子,左拥右抱,不够意思。”赤鸡笑道。
“凭子的肾好。”白狗一本正经道。
宣凭:“……”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宣凭问,将两个姑娘挪与二人。
“不要怕,都是好人。”宣凭见俩姑娘仍心有余悸,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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