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张早点铺。
“凭子,你们可回来了?”陈酉迎上来,见众人表情轻松,想必事情办得漂亮,不由得面露艳羡。
“四花大人如何?”宣凭忙问。
“服下心弛道人的提神醒脑丸,却尚未苏醒,那两个姑娘倒是好多了。”
“喂这个,一人一颗。”
卤水点豆腐,专药解专毒。听懂宣凭暗语的赤鸡金蝉飞鳇,都把神奈人喂给的药丸留下来。好在白狗也是入睡前将解药收入怀中,否则还差一人份。小弟兄们一直认可,心大的胖狗子最入戏,还有什么能比装睡装着更走心?
服下鸩鸟阁的解药,静候些许,终于传来动静。
海棠花眉头紧皱,呼吸急促,眼皮像坠了铅块,睁开艰难。
宣凭俯身轻唤,海棠花于恍惚间,突然暴起,出手如电,两臂配合,勒住宣凭脖颈,扣锁压制。
“遭!”陈酉惊叫一声,众人忙拥上来,掰开海棠花的手臂。
“海大人,是我们。”黄雀呼唤,小弟兄一边拉拽,一边把脸凑过来。
“宣凭呢?”海棠花喘着粗气问。
“这呢,这呢,您再不松手,凭子就交代了。”陈酉忙说。
天听司严苛的训练,成就了威名赫赫的三沙四花,每一个人都是高手中高手,若不是小弟兄们拉着,被海棠花压制住很难挣脱。毒劲消退后,应激反应便是控制住就近的任何一个人,这是天听司高手们的必备能力。
宣凭拍了拍海棠花的手臂,勉强挤出一句:“海哥,宣凭在这呢。”
几息之后,海棠花才恢复神智和判断,一下子瘫软下来。
“快,水。”宣凭抚着胸口唤道。
喝下一碗清水,海棠花握紧宣凭的手,喘着粗气问:“怎么回事?”
宣凭将前前后后的事简述一番,海棠花长出一口气,挑起大拇指,欣慰地说:“真有你们的,难怪颜大人赞赏有加。”
“都是四花大哥们教得好。要说我们几个看得远些,那是因为站在大哥们的肩膀上。”陈酉拍着肩头说。
“嘴巴真甜,不齁得慌?”海棠花笑着说,又瘫下来自言自语,“好险,好险。”
三花也相继醒来,毒性虽未全消,但已无性命之忧。
“四花大人,四位大哥,你们中毒不轻,接下来的事,交给宣凭安排,如何?”宣凭抱拳,恭敬道。
蝶恋花、叠萝花、海棠花、后庭花,彼此互看,又望向眼前的英武少年,无不点头称赞。
海棠花招呼一声:“凭子,你安排。”
……
在老三张暂避半夜,趁着天还没亮,众人撤出来。临走前,将店铺桌凳归回原位,杯碗洗净沥干,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天之计在于晨,马车坊比早点铺出摊晚不了多少。陈酉吞虎白狗,将先前预订好的三辆马车取来,众人转移至车内。马车行驶在路上,与那些起早贪黑的货商小贩们无异,安全又安稳。
马车在城中兜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又返回老三张。早点铺里无人谈论昨夜的异常,恐怕惊天动地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有或者还没有被发现。
小弟兄们看破不说破,若无其事地轮换用过早饭,又打包不少吃食。踩着开城门的点,离开榴园县城。
出城后,三辆马车兵分两路,一辆车直奔迦里山,两辆护送四花回退山港。昨夜临行前,宣凭特别交代司尉们坚守码头,不可妄动。
登船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时不我待,必须即刻离港。
“汇合地点在迦龙潭,三千边军主将,魏大安。”海棠花说着,拿出一样坠物,放于宣凭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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