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四六。”
宣凭箍紧女子,轻踩鳄脊,快速向岸边奔去。鳄鱼被踩受惊,个个兴奋起来,死木疙瘩变身活吃人魔,但等其睁眼观瞧时,宣凭已跃出攻击范围。
原本平静的浅滩上,顿时像开水锅里煮饺子一般,群鳄乱舞,泥水翻腾。蓝鹊顽皮,跟着凑热闹,时而跟随跳跃,时而伴飞环绕。
“四七。”
“四八。”
“小莜你看……”
“……其实也没什么。”
“就当是,长了牙的梅花桩。”
眼见一丈开外便是岸边,宣凭屏气凝神,更加小心谨慎。
“七七四十九……”
岸边一只鳄鱼大嘴半张,骇人利齿暴露,宣凭纵身跃起,脚尖点其鼻间,借力跳上岸来。张开的嘴被踩闭,鳄鱼仿佛觉得很没面子,扭身猛追上岸。这些面目凶恶,四肢短小的浅水霸王,盛怒之下,发起攻击,速度快得惊人。
呛啷一声,宣凭躲闪的同时,抽出天罡刀,大喝一声:“妖怪!休要猖狂,洒家这口宝家伙,还未曾切过鱼生,胆敢再靠近,就拿你开刀。”
鳄鱼似是听懂了宣凭的恫吓,竟然呆楞原地,迟疑片刻后悻悻离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宣凭称赞道。
话音未落,宣凭耳廓骤颤,身后恶风不善,少年人原地腾身而起,半空中拧转身形,单刀护住胸前女子,背部向下,电光火石间,一条巨尾扫过,若是双腿站立,定然失控摔倒。
后脊背重重地摔在地上,身前女子被他箍住,安全无事。
宣凭一骨碌爬起来,动了动肩膀,哇呀呀暴叫:“好疼。”
宣凭定睛瞧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又改口道:“不疼了。”
眼前,一只灰皮斑纹巨鳄,身长过丈,黄口白牙可吞羊,尾巴上凸起的鳞角大如手掌,头上满布陈旧伤痕,在危机四伏的雨林中,该是久经“沙场”。
“山货铺的掌柜,果然没有骗人。”宣凭点头道,说话间,收刀入鞘,换而拔出芯蕊阔剑。
“好马配好鞍,大鳄配宝剑。”宣凭一本正经地说,将女子背在身后,降低重心,严阵以待。
如此之大的鳄鱼,即便没有成精,也是物竞天择的高手,偷袭宣凭不成后,它没不急于进攻,巨嘴微张,四条短腿撑起身来,与宣凭四目相对。
敌不动我不动,宣凭也保持低姿,与其周旋。
“洒家这柄宝剑,乃是师傅映红道人所借,天外玄铁炼就,原主英雄盖世……”
“此剑,上斩无道昏君,下砍贪官佞臣,中间杀贼人海寇,人挡杀人,兽挡杀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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