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
“正是。韩尘纲大将军虎符,见此虎符,如大将军亲临。”宣凭话未说完,王保已单膝跪地。
“末将,拜见大将军虎符。”
宣凭心中窃喜,握拳持符,一手负于身后,威严喝令道:“都头王保听令。”
“末将在!”王保不由自主地退身低头,抱拳拱手。
“冠霞门弟子宣凭,执韩尘纲大将军虎符,命你等即刻释放山民,速领我前去与魏将军汇合,不得有误。”
“得令。”
王保这样的职业军人,刚正不阿、忠义勇武,只服从军令,不念及人情世故,虽然刻板,却好打交道。
宣凭本想将四花县衙中毒和鸩鸟阁的事,一一讲给他听,但见对方只认军令不认人,迫不得已,掏出虎符。
海棠花交给宣凭的虎符,被他一直藏在水囊之中,随身携带,安全保险。这一枚小小的金疙瘩,关系三千大萱将士性命。
都头王保领命退下,宣凭掂了掂手中金灿灿的虎符,将其攥在手心,向西抱拳拱手,喃喃道:“大将军,请恕学生自作主张。”
山民被原地释放后,全营将士再次集结。祭出虎符后,王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三千东北边军登陆饶国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宣凭听。
大部分情况与孙胜所讲一致,但王保说得更细致。了解到魏大安的清剿方式后,宣凭不由得心头一紧。
“阿美、努贝,你们速速带人回寨,恐怕有一营萱军已在清剿的路上。”
“凭子,你们怎么办?”阿美关切地问。
“五嫂,这有我们呢,弦海小八仙陈酉绝非浪得虚名,快把咱小姨子带回去。”陈酉笑着说。
阿美脸红,白了陈酉一眼。
“柚子哥,姐夫就交给你们了,少跟汗毛,唯你是问!”努贝正色道,毫无说笑之意。
“那必须的,保证白白嫩嫩,活蹦乱跳,给五嫂送进的洞房。”陈酉拍着胸脯说,其余三个小弟兄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柚子,别唬烂了,快让努贝他们回寨,去晚了要出事。”金蝉招呼道。
“七日之后,基盛城足赤镖局,不见不散。”宣凭正视阿美的双眸,笃定道。
阿美眼中虽有万般不舍,却只说了句“保重”,便领着妹妹和族人离开。人群消失于密林前,努贝挥手,拍了拍自己的颈下,宣凭扬起兽牙项链回应。
……
蓖蓿山,万年宫。
翌日便是中秋,天公却不作美,又或者天公怜悯凡人,有意将勾起思念的明月藏在云后,时隐时现。
月越来越圆,趁着一片云飘过,叶似霜捏起项链上的吊坠,将明月放入金环之中,月光透过环中镶嵌的小玉石,更显晶莹剔透。
山风乍起,云遮月黑,叶似霜收回项链,抱起肩膀。
“夫人。”琼波昌龙唤道,拿着一件披风上前,披在伊人肩头。
“昌隆。”
“好久没听夫人这么叫了,可是兴隆的隆?”琼波昌龙笑问。
叶似霜笑而不答,琼波昌龙揽着夫人的肩膀,看向天空。
“若不是夫人这一声‘昌隆’,我都忘了自己还取过萱名。”琼波昌龙感慨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