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霞门弟子们勿怪,我家将军治军甚严,咱们稍等片刻。”王保解释道。
“到都到家门口了,不忙不忙。”陈酉摆手说道,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正午喝罢“琼浆玉液”,干粮就已吃完,众人都等着傍晚回营开火。眼望炊烟袅袅,却被拦在辕门外,只听肚子咕咕。
“不急。”宣凭抱拳,微微一笑。二百余人的队伍鸦雀无声,原地干等。
“凭子,大师兄他们怎么还没到?”陈酉凑近宣凭小声嘀咕。
“再等等,大师兄办事,靠得住。咱们人凑齐了才好进营,免得对方挑理。”宣凭说罢,凝眉望向来时路。
小弟兄们几日前约定,黄雀带着赤鸡白狗啸鹤护送两个婆龙族少女回家,与宣凭众人,八月十五,直接在迦龙潭汇合。眼看临近约定的时辰,人却仍未露面,宣凭有些担心。
茫茫迦里山,毒蛙凶鳄,巨蟒怪鱼,误会仇深的萱军与山民,保不齐还有神奈鸩鸟阁的忍者武士,也暗藏其中,为非作歹。
“戊字营回营,冠霞门弟子门外候令。”传令兵一声高喝,门外奔波乏累的众将,为之一振,立正列队,整理衣冠。
“这……”王保听得真切,脚下顿住,为难地望着宣凭。
“无妨,校尉先行回营。”宣凭一笑,手搭请字。
“兄弟,冠霞门弟子对我们多有协助,劳烦再通禀一声。”孙胜恳切地对传令兵说。
“孙校尉,军令如山,听命便是。”传令兵口吻客气,却无可争辩。
“孙大哥,没事的,你们先进去吧。”宣凭抱拳致谢。
孙胜一步三回头,面带歉意走进辕门。王保这标营的兵士们,经过茱萸观小弟兄们身边,表情复杂,宣凭却领着小弟兄们一一致意。
“哎呀妈,还好没让咱一起进去,人不齐啊。”牛吞虎长出一口气。
“大师兄比鸡还准时,咋还没到?”飞鳇疑惑。
“被留下来当压寨女婿了?”金蝉一本正经地问。
“长得帅,走到哪里都吃香啊。”牛吞虎感慨道。
“你个老虎菜,跟着凭子不吃香吗?”陈酉质问。
“吃倒是吃香,喝了浆水胃口大开,就不让进门吃饭。”牛吞虎捂着肚子委屈地说。
“布谷,布谷。”
几个小弟兄闲聊打趣当饭充饥,自嘲自乐间,陈酉听见不远处有“鸟”叫声,既熟悉又陌生,他下意识回头观瞧。
“小柚子。”
有人躲在一棵树唇语道,还不停地将食指比划在嘴边,又指了指看向一旁的哨兵。
“狗……”陈酉刚要惊呼,瞅准白狗的手势,马上安静下来,若无其事地哼哼:“苟富贵,勿相忘,当里个当……”
“看看。”宣凭吩咐道,依旧站在原地,眼神示意金蝉飞鳇吞虎不要回头。
“憋死了,我撒个尿去。”陈酉说着朝树林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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