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过身去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叶允菲觉得自己的泪腺在作祟，差点就崩溃了，还好她憋眼泪的功力还不错，所以倒是没让自己的眼泪滴到地板上去。
等到叶允菲走出房间之后，房间内的空气就像是停止了流动一般。
方沐希是关心顾洛岩的生死，但是她此刻却有点不知道该跟顾洛岩说点什么了。
明明以前她在顾洛岩的面前是特别健谈的，可以从天南说到地北，滔滔不绝的，甚至顾洛岩还调侃过她以后能当一个演说家。
但是她现在的确成为了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只不过不是演说家，而是律师。
一个挺风光的职业。
“我刚才跟允菲解释过了。我受伤的事儿跟言宸寒没有任何关系。叶允菲刚才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再去找言宸寒算账呢。”顾洛岩不禁无奈地笑了笑：“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吧？”
“其实也还好，就是言宸寒差点被孟暖依给告进监狱去了。不过法律是公正的，孟暖依没什么证据，所以言宸寒也就没什么事儿。”方沐希将这事儿大概说了一下。
顾洛岩点了点头，一头碎发散落在枕头上，把他的皮肤衬得更白了：“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会是言宸寒捅了我吗？”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方沐希的语气淡然并且平静。
“我知道你是有职业病的，任何事情你一定都能冷静思考的。所以你一定知道，这事儿不会是言宸寒做的。他没必要这样犯险，而且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顾洛岩说道。
方沐希却摇了摇头，显得有点无奈：“是，我应该要有理智的，但是一开始我也误会他了。”
顾洛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挺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那现在没事儿了吧？你跟他……还好吗？”
一提到这儿，方沐希便有点不知所措。
她自己提出的离婚，就算是心会痛死，她也得咬牙忍着，所以她露出了抹特别虚假的笑：“你帮我判断判断是不是算还好？”
顾洛岩显然不太明白方沐希的意思，眨着那无辜并且无害的眼眸看着方沐希。
“我们离婚了。”方沐希说道。
顾洛岩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相反地，他倒是十分平静：“理由呢？”
“离婚还需要理由吗？可以离婚的理由那就太多了！比如合不来了，比如不爱了，又比如恨到了极点。”方沐希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是轻松并且不痛不痒的。
但是方沐希在掩藏自己的情绪的方面的功力还是不够高，否则顾洛岩怎么会一眼就看穿她：“可你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跟他离婚的，对吗？沐希，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对吗？”
明晃晃的事实，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方沐希的心尖上，压得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在面临这些问题的时候快要窒息了。
“你刚醒来，就问这么多问题，你一定口渴了吧？来，我先帮你倒点水。”方沐希起身给顾洛岩倒水，准备跳过这个犀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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