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怕她的答案。
徐千千用力地咬住下唇。大概因为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虽然他并没有说完，但她还是猜出了他的问题。
而她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他问，她就会回答他“不爱”。
可是她也很害怕。
她怕自己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会彻底地崩溃。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胶着状态。因为还爱着对方，因为还在为了对方而痛。
嗡嗡嗡。
男人口袋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破了此刻的僵持。
徐千千回过神来，她想要缩回被他捉住的手，但男人却依旧死死握住。
“妈。。”欧阳谌司用另一只手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谌司！”曹夫人焦急地声音响了起来，“你快到郑医生的诊所来一趟，你奶奶她。。她好像是脑溢血晕倒了，刚送进了手术室！”
“我马上来！”欧阳谌司即刻挂了电话。
他打开衣柜，简单地换了衣服。
想了想，他又取了一套衣服过来，打算给徐千千也换上。
“家里出什么事了？”徐千千发现他挂了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奶奶晕倒了。。我们现在一起过去。”他说。
徐千千稍微愣了愣，但最后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衣服。
虽然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仍然是一团乱麻，但毕竟是家里的长辈病倒了，她还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
两个人赶到诊所时，老太太刚被推出手术室。
“还好处理得及时！”郑盛华擦了擦额角的汗，“老夫人是轻微的脑溢血，微创手术也比较成功。接下来，就看她恢复意识之后的康复情况了。”
曹夫人忙不迭地应了，带着曹妈进到病房里忙活去了。
欧阳曜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他才注意到了欧阳谌司身边的徐千千。
确实，几天不见，小姑娘的状态差了很多。脸上似乎也少了些血色，浑身都透着疲惫的感觉。
“谌司，千千，这边没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美玲这个人就是性子急，这么晚了还把你们俩也叫过来。。”
欧阳曜成说着，又看了看徐千千。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比较好，于是他稍微顿了顿，便也进了病房。
走廊上，只剩下了欧阳谌司和徐千千。
“走吧。。”欧阳谌司说。
两个人刚回过身，走廊的尽头，迎面走来了欧阳若珊。
虽然奶奶病倒了，但想想家里人多，又有家庭医生随时盯着，欧阳若珊本是不打算来的。
可再一想，弟弟谌司和徐千千也多半会来，这正好是她趁胜追击的机会。
于是，她便也即刻赶过来了。
这不正好，狭路相逢。
“司，奶奶怎么样了？”既然已经摊了牌，欧阳若珊也没必要再演戏了，她直接当着徐千千的面叫住了欧阳谌司。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徐千千顿时身子一僵。她即刻想转身走开，手却被身旁的男人紧紧地捉住了。
“奶奶没事了，我们正打算回去。”
欧阳谌司的回答冰冷而简短，他带着徐千千，准备离去。
“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欧阳若珊却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们就不必。。”
欧阳谌司的话音还未落，他手中的那只小手却已经用力挣脱了他的掌控。
“你们聊吧，我先下楼。”徐千千尽可能的一脸平静，但她的眼神还是露了怯。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既不敢看欧阳若珊，也不敢看欧阳谌司。
扭过头，她快步地离开了。
欧阳若珊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她的手又情不自禁地抚过自己的小腹。
这个徐千千，还算是个识相的女人。毕竟，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有什么资格同自己争？
可下一秒，欧阳谌司还是甩开了她的手。他扭头走向了徐千千的方向。
“司！”欧阳若珊立刻叫住了他。
她觉得弟弟谌司现在多少会有些挣扎，所以她更不能和他闹，只能哄。
于是，她刻意放软了声线，声音也越发娇柔起来。
“我们还没有好好聊过。。”她说。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聊。”
扔下这句话，欧阳谌司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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