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末将周泰和其他几位将军都来了,请问是否可以进来。”军帐外面传来了周泰那稳重的声音。
自新兵考核过后,乔老就将一切兵权交给了黄萧帆,甚至连校尉的头衔都没有留。但黄萧帆也知道,乔老愿意将一切交给他是乔老的信任,可自己不能恃宠而骄,忘了分寸,之所以招兵买马如此顺利,都得利于乔老的名声。不说别人,何长林第一个就不会买他的帐,那些和何家有关系、关联的人也会逐渐疏远自己,讨好何家。为了不必要的分裂,后来与乔老商量了之后,还是由乔老出面主持大局,不过这次改了称呼,改叫“主公”,以示乔老对这只军队的绝对掌控。为这事,扬州刺史刘勋曾亲自过问,都被黄萧帆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为此乔老和刘勋也是不欢而散,没办法,从这只军队的招募、组建到成形,扬州分面没有给过一丁点帮助,现在想分享成果哪有这个可能,这本就是乔老一手托起来的私军。
乔老和两个女儿都慌忙的站起了身,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说道:“哦,都进来吧。”
进来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都一脸狐疑的望向了黄萧帆。
这个时候的黄萧帆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自信,面对众人的目光也坦然自若。
“时间紧迫,这次叫大家过来就一件事。”黄萧帆环顾四周,沉声道:“黄巾乱匪打过来了,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会兵临城下。”下面的将领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七嘴八舌讨论什么的都有。黄萧帆一拍桌子,道:“都给我安静!”做了这么久的上位者,那股凛冽的气势顿时让军帐里鸦雀无声。黄萧帆接着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乔老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大家,武器和防具也是不计较代价给你们搞的最好的,皖县的父老乡亲更是不计余力的帮助我们。现在,是你们回报他们的时候了,请记住你们的誓言与责任。”
见大家情绪都已稳定,黄萧帆开始布置任务。
“周泰听令!”
“末将在!”
“现令你为督战官,胆怯畏战者杀无赦!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另外你们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如若城破,就是你们上阵杀敌之时!”
“末将领命!”
“何兄,我知道你对我个人有意见,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先放下个人恩怨,共御强敌!”黄萧帆诚恳的对何长林说道。
“放心,我何长林看不起你黄萧帆是真,但我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别的不说,我何家上上下下尽百口人都在这皖县城内,我姑姑、姑父一家更是把全部身家投入了这支部队,所以我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儿戏的。”何长林义正言辞的说道,忽然话锋一转,问起了黄萧帆:“倒是你,你本就出现的蹊跷,又不是我皖县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竭尽全力的保卫皖县?!在守卫皖县的事情上会不会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反正孤家寡人一个,万一城破还可以逃之夭夭,继续你那所谓游山玩水的逍遥生活?啊?!又或者你本来就是黄巾乱匪,只因强抢不成便又生一计,打算先博取我姑父的信任,然后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皖县。这样,美人、金钱、精兵、据点你就都有了,好一个一石四鸟之计!这不更符合逻辑吗?黄公子?”
乔家两姐妹中,乔倩的性格更为干脆、直爽,一听有人诋毁自己的心上人,立马就跳了出来,像护犊子般的把黄萧帆藏在了身后,理直气壮的说道:“表哥,我现在还会这样叫你,以后也还会,毕竟你是我亲表哥。可你若还这样搬弄是非、含血喷人,来诋毁我、我…夫君,别怪我翻脸无情。”“夫君”二字出口,乔倩感觉自己耳根子都红了,毕竟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然后她接着说道:“别人不清楚我乔家倚仗什么为百姓博一条活路,难道你何长林不清楚吗?就凭黄大哥的种子,投奔到哪里不能谋个好官职,若能承给天子,封侯拜相都有可能,若想名利双收,又何必来我们皖县,我们皖县穷乡僻壤的,黄大哥又有什么好图的?”
“表妹,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么维护他?难道在你心里我何长林就是那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小人吗?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他几个月的花言巧语吗?”何长林有些绝望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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