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这两天心情很不爽!
本来劫粮是个大肥差,有酒有肉有兄弟,抢钱抢粮抢女人,人生多么的潇洒惬意!哪知在皖县兜兜转转了两天,连个人影也没瞧见;那些人去楼空的村庄,连根鸡毛都没留下;仓库里的粮食比女子脸上的胡茬还干净;随身憋着的干粮也早已吃尽,好在五月的天已经有了一些应季的农果,像桃子、枇杷、李子都熟了,好嘛,一日三餐吃下来,搞得丁奉看见桃子就心堵的慌,瞧见李子就吐酸水,好一副凄凉场景。
不过这两天也让丁奉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赶在他们前面通知村民躲了起来,当然这个人在皖县的威望和影响一定不低,不然村民不会走的干脆、搬的彻底。所以一进豫州,丁奉的人直插官道,往豫州腹地前进,他要绕过前几个岔路,直接到还没得到消息村庄去抢粮。一旦奔袭成功,这样回去也许就能立个头功,这次战役是已经死了两个头头的,许多人的屁股都会往上挪一挪,他丁奉也想啊,所以只要把这份功劳抓到手,由一个佰长升迁为一个仟长应该是没问题的,再不济也能是个副仟长啊!
想到这里丁奉的心中就莫名的兴奋,高声催促道:“快!快!快!都给我把劲鼓足啰,下一个路口进村!开荤!”
丁奉那个气啊,没想到自己费了好大劲才一口气跑到了这李家村,竟然也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把村子搜刮了一遍,竟然还找出了五六百斤口粮,可见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富裕,望了眼后山方向郁郁葱葱的树林,丁奉终究还是打消了搜山的念头,一来后山的道路过于险峻,往往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羊肠小道;二来为了抓捕和防范野兽,一般村庄的后山密林都会装有很多的陷进,人踏进去是有去无回。
就在丁奉吩咐众人准备撤离时,隐隐有说话声从后山方向传来。
“李爷爷您说的对,现在的官兵胆小怕事,真有黄巾匪要来也指望不上他们,还得靠我们自己。不过李爷爷你放心,虽然我没学过武艺,但凭我这把子力气,一个人就能掀翻他们……”下山的路上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李子福突然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一起转过山脚的众人也呆住了。
李佳仪有过一时的恍惚,忽而死死地瞪着李子福,定然是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跑到哪里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就上山一篇胡诌,不然黄巾匪进村了都会不知道?!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从山脚拐出来,丁奉的眼神越来越玩味,对李子福说道:“说啊!你倒是说啊!我很好奇你一个能掀翻我们几人呢?”
李子福自见到丁奉一行人,人就像吓傻了一样,整个人呆在那里,眼里只有那一坨一坨的黄巾。丁奉的问话才让李子福回神,回神的李子福越加的恐惧,也没看到李佳仪那杀人的眼神,忽然扯起喉咙就喊:“黄巾匪来了,大家快跑啊!”顿时犹如在沸油里浇了一瓢水,瞬间就炸开了锅。众人做鸟兽散,慌不择路的乱跑起来。
丁奉的眼中透露着嗜血的光芒,吩咐道:“老规矩,男人杀光,女人享用完了还有气的带走,大营那边还有一群饥汉子等着呢!”
“大家都别跑,都别跑!咱们团结起来,他们才一百多人,我们不惧怕他们的,我们是能战胜这群恶魔的。”李老在那里边喊边捶胸顿足,但一点效果都没有,也许有人朝这边望了一眼,但看别人都在逃,他们也只有跟着逃。
一时间整个村子鸡飞狗跳,到处传来男人的惨嚎声、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哭泣声。“畜牲!你们这群畜牲!你们迟早要遭报应的!”李老气的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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