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出现，不对，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北冥瞳慌忙地张望四周，双手却也在这时被他握住。
“北冥瞳，当我的王妃。”泰歌还是瞪着她，但话语却放柔和。
“什么？不可以，我的丈夫是苏玄。”北冥瞳摇头，态度非常坚定。
泰歌放开她的手，冷笑了声：“果然呢，时间发生了改变，一切都变了，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北冥瞳，你已经忘记我了，以前，你说你喜欢我，都是假的，几千年后，你已经忘了我们所有的事情。你爱上了另外一个‘我’，这个‘我’却并不是我，呵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北冥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懂，只是道：“泰歌，让我回去。”
泰歌很烦躁，就因为她的这句话，他前所未有过的烦躁。“北冥瞳，给我一个答案，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把过去的一切事情都忘干净了，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
一双手从泰歌的身侧搂住他，顿时他的思想被迫停止似的，全身愣着动弹不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厉，我也很想你，可我已经转世了，现在我的意识非常微弱，即将消失，可在消失之前，我也想对你说，忘了我吧，真正的忘了我，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
“小夜，我不信，就算改变天，我也想回去。可以回去的，我会回到过去，不会再失去你。”泰歌回身，紧紧地抱住他身体。
他的脸是紧绷着，不见有丝毫放松，仿佛天生就是这么严肃。
“厉，再为我笑一次。”小夜便是北冥瞳前世，如今她还是那一身红色绸衣，依偎在这个高大而冷峻的男子怀里，紧紧和他相拥。
哪怕，她知道自己下一刻就会灰飞烟灭，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她的存在，她只想消失前再看一次他笑。
她并属于这个世界，她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却被这个世界的人唤醒。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自己存在，就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自己，而她会马上消失不见。
“我笑不出。”想到她会马上消失，泰歌怎么都笑不出来。
“呐，厉，就算是为了我，再笑一次，为了我而笑，好不好，答应我。”小夜吻住他的唇，亦如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她主动的。
她的吻还和很多年前一样，如此青涩稚嫩，可就是这个吻，使泰歌冷漠的心湖不能够再平静。
他回应地吻着，看着她吻着自己，然而这颗心……不对，他没有心。只是一个鬼罢了，他又怎么会有心。
没有心就不会爱上，也就不会心痛，可以很冷漠的面对事情，不会因爱情而迷失自己的脚步。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不会笑的。”泰歌推开她，蓦然转身，不再看她的脸。每一次看她都会难受，即便他没有心，还是会很难受。
他想克制自己的心情，然而无法克制不痛，就好像一种本能，这样的本能让他十分厌恶。
看向他背对着，小夜的心好痛，好不容易冲脱枷锁能够抱住他，也许这次就是她和他最后见的一面，他却用这种态度对她，真的很心痛，快不能呼吸了。
“小夜，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泰歌没犹豫，对他来说，绝对不会像弟弟那样，只注重儿女私情。他的野心比他大太多，绝对不可能只顾着女人。
他瞧不起他的弟弟，也是过去的另一个他吗？居然能够和一个女人纠缠四世，而且还有了一颗人类的心。他会好好利用他爱她的心，让他帮助自己完成千年来的心愿，也是他们共同的愿望。
“泰歌，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小夜猛然摇摇头，不愿相信他真的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他完全不认识他。
“这才是我的样子，小夜，这就是我，泰歌，你不喜欢了吧？我告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想起过去，对于现在的我只想复仇，不想别的，所以不要对我报以任何期待。”泰歌只想着，都是别人欠他的，他只不过要回属于他的而已。
“泰歌，请你变回来，求你……”小夜抱住他的腰，声音充满疲倦。
“小夜，你以前从来不会求我……你不是她！”泰歌甩开他抱住自己的手，已然猜出她是装的。
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可恶！好想都杀了！他的思想被嗜血的情绪燃烧而疯狂，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他举起手中突然多出的匕首，双眼充斥对她的恨意，轻轻落下手，刀身泛出一片雪冷寒光，抵着她的脖子处。
冰冷的刀片割过她的喉咙，甚至不会让她感觉疼痛，她的性命就会被他结束……
本能的对她割舍不掉让他没法继续伤害她，并不是他的意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又对她下不去手！
最后，他还是饶了她。抬手施展法力抚过她脖子上的伤口，消除那块难看的疤痕，复原了完好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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