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李林摇了摇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鸡蛋。
说完，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抬头看了眼刘柔柔，发现刘柔柔正在用怪异的眼神儿看着他，他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刘柔柔……
一秒……
两秒……
三秒……
噗嗤……
终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柔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宋朝的事儿，你要是见过岂不是见了鬼了……”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这里还有个两狼山，还有个古栈道，横跨两山……”李林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刘柔柔压低了声音，“他也给你讲过？”
“是牛大爷给他讲的，确切的说，是牛大爷给很多人讲过这个故事，不过，牛大爷每次讲出来的版本都不太一样儿……”李林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虽然不知道李长生当时是怎么给刘柔柔讲的，但是，他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这个李长生没按什么好心思，可惜，刘柔柔这个善良傻乎乎的女人并不知道……
一个男人能坐下来给一个女人讲故事，他心里的故事应该比嘴巴里的故事更多，讲着讲着就迷醉其中了！
李长生还是那么骚，骚到了骨子里……
对此，李林表示很能理解，村长不骚，那他还是村长么？乡长不骚，他当乡长做什么？
“这么说，这些故事都是牛大爷编出来的……”刘柔柔一脸无语的说道，前几天听李长生说完，她还跑去查资料呢。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讲的这些应该是存在的，至于牛大爷讲的，岁数大了容易出现幻觉，当听笑话就行了……”李林笑着摇头，想着牛大爷曾经多次给他讲这个故事时的景象，第一次他听的也是津津乐道十分入迷，第二次他有点诧异，为什么两次版本不太一样儿，结果牛大爷纠正了他一番，告诉他第二次才是对的，第三次时，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老了，他讲故事可能很生动，但是，你就把他当故事听听就完了……
“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可惜，牛大爷不在了，要不，也能听听他怎么讲的……”刘柔柔苦笑着说道，话说到一半，她发现李林突然停住了筷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牛大爷怎么了……“李林带着颤音问道。
“上个月初三走的，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没什么痛苦，发现时人已经不在了……”刘柔柔说道。
听刘柔柔说着，李林拿着筷子把最后的半碗米饭吃完，他没发现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努力的吸了口气，露出一些苦笑，“牛大爷一直想死，这次得偿所愿，他应该很开心的……”
“要不，我们去看看？”刘柔柔说道。
和李林相处差不多有两年了，李林是什么脾气她很清楚，虽然年纪轻轻喜怒不形于色，即便他现在很难过也不会表露出来……
李林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将筷子放下，看着刘柔柔说道：“很好吃……”
“别调侃我，好不好吃我还是很清楚的。”刘柔柔抿嘴一笑，站起来走到一边儿的衣架旁将黑色的毛绒大衣拿下来披上，脚底下的拖鞋放到一边儿换上高跟鞋，等李林起来两人一起向外边儿走去。
牛大爷的家就住在山弯的下边儿，曾经的两间土屋子已于去年夏天翻新成三间砖瓦房，院落不是很大，但院子里却乱糟糟的一片，玉米秸秆，豆秸遍布，小屋的一扇窗子还是打开的，风吹着，窗子撞在窗框上发出一声声撞击的声音。
木头大门用一根尼龙绳捆绑在一根木桩上，但是，另外一边儿已经开了一个大口子，大门看上去是捆绑的，其实和形同虚设没什么区别……
来到门口看着院子里边儿的景象，李林轻轻的叹了口气，人走茶凉用在这上边儿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存在的，谈不上凄凉，却让人觉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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