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李哲附体的金属骷髅惊讶道。
“帮我打破这个容器，我可以给你无穷的知识。”自称地母的未知存在重复道。
李哲还记得自己在玩虚境，对地母许诺的好处不屑一顾。无所谓地说：“除了知识，还有什么好处？”
“你还想要什么？”地母见他一点都没有激动，只好语气冷淡地问道。
“你要是想搞事的话就把场面搞大点，我可以拍个纪录片帮你宣传下。”李哲说完就马上开始呼叫AI。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蹉跎至今还没有你一个普通人活得自在！”对面容器里的地母剧烈波动起来，突然增高的音量震的李哲的骷髅头嗡嗡只响。
李哲还未等到AI的响应，地母便迫不及待地催促李哲破开收纳着它的透明容器。
心中虽然充满疑惑，但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的李哲也无所畏惧。伸出指头对着容器戳了一戳，容器却是纹丝不动。又举起金属拳头锤了两下，连回声也没有。
地母忙从旁提醒道：“当初他们把我放在机房里当信息处理器用。这层聚酯壳只是为了方便系统装配而套上来的。你找个锋利的物品使点劲就能在上面开个口子了。”
李哲听罢反而想到之前在未知液体里的遭遇，转移话题道：“之前你不是都能把我这个机器人削成骷髅架子吗？为什么不直接把容器割开？”
地母虽然有点着急，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你这样子不是我削的。另外保险库里的强氧化剂会消解我现在寄生的组织体。”
“那我这样子难道是自己变的？”
“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但只要将智慧之神摩萨的祭语蚀刻在物体表面，智慧之神就能赐予其新的能力和形态。你现在就是获得了智慧之神赐福的灵族人了。”
“搞了半天算是个附魔师啊，我还以为能整出什么大事件呢……”李哲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待他从角落里翻出了一把手钻后，又担心地问：“操纵飞船的那位大德鲁伊不用管吗？我待会可不想突然舱门被打开，人被甩到太空里。”
“他的感知已经被我屏蔽了，现在看到的都是他想象中的正常航行。”地母又接着解释说：“不过你的意识体数据化不完全，即使演示给你看，你也只能看到一片混乱的信息流。”
李哲听完突然感觉有点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掉了。但在努力回想了下自己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后，猛然意识到：“AI不响应自己的呼唤，怎么退出虚境啊……”
心中发虚的李哲不由得有点心不在焉，自顾自地杵着手钻在那发呆。
地母等了一阵看他没有动手帮自己破坏容器，又出声提醒到：“先给我把这壳钻个洞吧，要不然德鲁伊先生发现还没到目的地会醒来的。”
李哲无奈之下只好随波逐流，抬起手钻向透明的壳怼去。
随着沉闷的钻洞声响起，两个不人不鬼的家伙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地母是在梳理自身混乱的信息流，毕竟它其实是人为干预下诞生的械灵。在群星之地的生活只局限在超算中心进行数据处理，虽然懂得多见得广，但自身并没有什么主观能动性。现在即将自由自在了，反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
与它相反的李哲则是深陷在对自己是否已经变成孤魂野鬼的怀疑中。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样貌，东方史泰龙渐渐地脱去了血肉变成了光洁锃亮的骷髅头。
“哗啦啦”
收纳地母的透明容器终于被手钻打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其中的红色粘稠状液体一股脑地顺着刚刚开出来的小洞往外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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