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见到不少人回头看向那老头，有些奇怪。
“你真是孤陋寡闻，寒华倥都不认识？还敢说你是个神医。在浙河省上层家族，哪个不知道神医赛华佗？他是某前任省一号人的御用神医，是浙河省硕果仅存的高品散医。”
“这么厉害？”
不仅陆凡，就是詹薇也感到惊讶。省一号人物的御用医生，岂不是说那是专门帮高层大人物看病的名医？普通的达官贵人还罢，连省一号都放心交给他医治，那是相等于说，他是整个浙河省医术最高的人！
“什么叫高品散医？”詹薇细声问道。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称。
“就是干私人诊所的。”
“呸，一知半解。干私人诊所的，那是普通医生。能尊得起散医之名，都是有真实才学，不甘受规矩束缚和时间紧拙的，而崇尚自由的医者。他们有着辉煌的资历和成就，而且通过了散医协会的内部审核。散医协会，在国家医学协会可是最高级最受敬誉的部门。……所有的公立医院，须对散医无限开放，和提供配合。他们可以使用任意医院的资源。散医又分初等、中等、高等，还有不算在这里的特等……赛华佗就是浙河省内唯一的高等散医。”
因为她家里有人在省医学协会当领导，所以知之甚详。
詹薇之前以为医生里面，最厉害的就是主任医师、教授、专家之类的职称，平时她去挂号，一看那专家上千块的挂号费，就内心挣扎。现在一听，才知道在这些教授、专家之上，还有散医！
“所以呢，和我说的有什么分别？不就是干私人诊所的么。”
“……”李天爱被气得快要疯了，敢情解释这么多，是对牛弹琴。
“散医，就是那些大医院也要尊敬的名医，有的甚至是那些院长的老师。而普通的个人诊所，只是普通医生在执业，国立医院对这些普通医生一向只有瞧不起。”
李天爱再次费力地解释。
“散医身份尊崇，可不是你这些无证行医的江湖骗子所能比，人家都通过了散医协会的权威审核，医学造诣经过最高那些医学专家的认证。每个散医都享受国家最高科研室的年津贴，尤其是高级散医，地位尊崇，只为那些顶尖阶层和家族看病，普通人难得一见。在高级散医之上，还有特级散医，不过那些属于传说。据说，整个浩翰的华夏国只有三个特级散医。”
“所以，他们就是干私人诊所的。只是自命不凡一些。”
李天爱无言，自己说了这么多，怎么还如此固执。
算了，懒得和这种没文化的人解释。
詹薇嘴角含笑，连她也听得明白，陆凡怎么不明白，他只不过是在抬杠。
“没想到赛华佗这么老了，听说他是前任省一号的密侍，出出入入都要带上他。想来把郭老爷子治好的是他吧。”
“能帮省一号看病呐。啥时候，我也有资格请他帮我瞧一回病。要有那一天，恐怕那得祖宗八辈的坟头冒青烟了。”
有好几人低声认同：“郭老爷子能请到这种人物，难怪起死回生？你们看，现在老爷子气色那么好，仿佛年轻二三十岁，就是赛华佗出手的缘故。”
“这可你就错，赛华佗以前来帮郭老爷子看过。但是并没有治好。治好郭老爷子的，是另有其人。听说是什么大师。”
“我才不信。赛华佗有治不了的病？他都治不了，那就相当阎王爷判了死刑，还有人治得了？”
人群里，几人在低语，忽然争论起来。
赛华佗在省内名声远播，以前常和省一号出现在电视里。普通百姓对其只有一个概念，就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赛华佗的实力。所以，当有人低声说，治好郭老爷子的是另有其人，登时有人不信。
这也是为何当初郭老爷子得病时，走了大量关系，花费一亿多诊金将他请来的原因。可惜，始终没有将郭老爷子治好。
“赛华佗的医术在浙河省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除了是前任省一号的御医。还曾经将死了三天的湛青市副书记儿子硬生生救活，起死回生！当时全国的电视台都报道，大叹不可置信。连死人都能救活，还医不了郭老爷子的病？”
“这我就不知道。反正都是这样说的。”那个穿着花衬衫的下人嘟哝着。
“想来是赛华佗已经下药治好了大半，后来不知请来哪个小医生，碰巧给郭老爷子吃点药，把他救醒。所以功劳就全成那个什么小医生。我才不信，浙河省还有人医术比赛华佗厉害。”
一旁听着的李天爱深以为然，小眼珠别有深意地凝向陆凡：多半就是这样，是不是？
不仅是她，大多人都是认同这样论调。
赛华佗的权威和影响力，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他们早习惯在山脚下，高高仰望着他的伟岸身躯。
他们不相信，有人能打败这个权威。
上面的郭家诸人，看到赛华佗的到来，也匆匆下来迎接。
“老先生来了。欢迎欢迎！”
虽然上次花费一亿多诊金，砸在水里。但是他们并不怀疑赛华佗的实力，不是赛华佗不行，而是那毒下得太隐蔽太匪夷所思，普天之下，也幸好遇到陆凡这位见过此毒的人，否则谁也解决不了。
再且不论医术，赛华佗在浙河省上层圈子人脉广阔，不少顶尖大人物因为他的医术精萃，而将他待若上宾。郭家偏安一角，自不敢将他此等人物得罪。
“老先生光临，我郭太轩礼数不周，欢迎迟了。”郭太轩中止谈话，向他走去。
此时的他，音量中气十足，神彩奕奕，全身上下没有看到一丝的病容。
赛华佗摆了摆手：“是我唐突上门。”
他一直在打量着郭老爷子，心里奇怪，难道真的好了？不可能！自己帮他诊断过，是某种厉害邪物进入体内，但究竟是什么邪物，他却无能力分辨。只知道那物诡异无匹，非常厉害。郭太轩是怎么将那邪物驱除出来的呢？
“听闻郭老爷久病不醒，我便想着来此帮个小忙。岂知到了这里，才见到郭老爷龙精虎猛，病态全无。老夫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在他推算之中，郭太轩只有两个月性命，所以他听到郭太轩仍活着，仅是昏迷不醒。大为惊异，料到其中必有秘密，想来打探一下。岂知一来到，便见到郭太轩生龙活虎在台上讲话，着实让他意外。
当然，更多的是尴尬。
当日，他看病时，可是说好人家只有两个月的命，自己无力回天。而郭太轩却生龙活虎地活到现在，这不是打他脸吗？
从医者，最讲究的是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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