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李少泽一股火差点气的内伤复发吐血似的，不得不转过身去。
我松口气，看着他的脊背拿起温热晕湿的毛巾，轻轻放了上去。
我不过是想照顾他，填补一些自己内心，有些承受不住的，他掩盖的那些动容。
再说了，现在除了我还能谁照顾他啊？
我不帮他洗，他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完，单单只是坐再这里，他都是那么勉强。
想到这里，我坚定内心，用力的擦了下他的肩头……
李少泽痛的差点叫出来，但还强忍着，静静的也不知道再想什么，任凭我帮他擦身，略过我熟记的他身上伤口的位置，但还是不小心把绷带也都又晕湿了，有些后悔，怎么没洗完澡再擦药，只好拆掉绷带，重新包扎，尽量刻意不去看他的前身……
他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再去遮掩什么，大概是我的“坦荡”也让他更死心了吧？
我不知道他都再想什么，我也不想问，我只想做自己能做的，不想他顾及太多，想太多……
当然，他不遮掩，我也不会去看的，要知道，我是一个本分的女子！
从擦背从新包扎纱布到洗头，我发誓，我没有去看！
拿着洗发水，学着理发店洗头小妹的样子，站在他身后，给他干洗头发时，才发现他头顶竟也有血块干了的痕迹，“疼吗？”虽然伤口早就好了似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他。
“疼，头发被你快拽的秃顶了！”李少泽的回答，好似总让人没办法进入忧伤又或者压抑的气氛。
我忍不住笑了下，顺势又咬牙用力的扯了下他头发，把手的泡沫往他脸上一抹，“好好叫姐姐，语气要温柔，不然会挨揍。”
“知道了，你也最好别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拉多了，你会吃不消！”李少泽拧着眉心，很痛苦的回应我。
他这么恶心，我也不在乎，“越多越通畅。”
“妈，求你了，别再说话了。”李少泽几乎快哭了，冷着脸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儿。
“好嘞，乖儿子，我不说话了。”我心理说不出的痛快，双手继续搓着他的发丝……
他尽量坚持坐再那里，脑袋任由我摆弄，来回晃动，终于受不了，自己想伸手洗，可双臂实在抬不起来似的，只得道，“妈，你能挠挠吗？我快痒疯了！”
“哪里痒？”我紧张的连忙追问。
“哪里都痒！”李少泽咬牙切齿道。
我顺势双手便开始抓他的头皮，抓的他快疯了似的，“求你了，给我冲洗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实在有点对不起，他那一声妈。
洗头这个事儿就是这样，洗不舒服，满脑子都像再被虫子爬……
看到他满脸不高兴，我忍不住解释，”陈晓帅，我也没这么伺候过啊，那人家洗澡小时候我还帮忙，现在人家知道害羞了，每次都是跟他爸爸一起……”话音未落，我有点后悔了，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偷瞄着李少泽那咬紧牙根的腮帮，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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