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随时要晕过去了，我不能闭上眼睛，我得看着。
想到曾经自己咬过自己手臂阻止过这种晕眩，我又狠狠的咬了自己的手臂……
恍如隔世，我瘫倒再船头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秦楚楚还带着醉意，好似手臂的疼痛也不在意了，摇摇晃晃的走向我，“你死，我成全你，但是我不会像刚刚那么容易的让你死了，本想着，让你带着遗憾痛苦去阴间，现在让你知道你儿子没事，你多满足啊？我不会让你快乐的，我得让你知道，死法有多么的重要。”
秦楚楚拿出一把刀子，一刀子划伤了我的手臂，手臂的鲜血直流。
我没有反抗的能力，连疼痛的能力也没有，就这样看着她，带着微笑看着她。
“不疼啊？笑什么啊！”秦楚楚很生气，恼火到要发疯。
“我笑你可怜可悲。”我发出微弱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就像一把刀子刺进了她的心脏。
“你胡说八道什么，最可怜的人是你，我才不可怜，最可悲的也是你，我才不可悲！”秦楚楚激动极了，恐怕她自己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样子，都会崩溃的心疼自己吧。
“我哪里可怜了？又哪里可悲了？”我保持着微笑，好似就算死也想让她痛苦，把她对他人的手段统统还给她。
“没……”秦楚楚正想说些什么，但莫名的又打住了，双手不禁抓住了自己的发丝，嘶吼着蹲坐到地上，“啊……啊……”
“你想说我没人疼，没人爱，过的苦吗？”我下意识发声反问。
秦楚楚没有回应我，我微笑替她回应，“对于你而言，我多幸福啊，你希望黎枫爱我的时候，他不爱。你不希望他爱我的时候，他爱了。你的爱人，三番五次为了救我，差点死掉，对于你来说很折磨吧？”说到这里，我苦笑一声，“我是不是该同情你？儿时亲眼看到姐姐死亡，到后来被逼迫，已经要捆绑和李少泽再一起，你究竟是不是爱李少泽，你都迷茫了吧？一个高傲的，富家小姐，本不该对一个男人摇尾乞怜，以你的性格，不该如此……”
“你怎么都知道，谁告诉你的！”秦楚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诧异的看向我。
“我知道的还很多，例如，李少泽算计了你，虽然不知道过程，但我目睹了结果，你要逃亡，才得以生存！很痛苦吧？你为了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事……”我真是越说越想可怜她，但只是想，无法坐到真正的可怜她，我恨不得她现在一个站不稳掉下去直接淹死，葬身大海！
“够了！不要再说了，那又怎样那又怎样！”秦楚楚歇斯底里的打断了我。“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你好像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儿，感到后悔。”我深吸了口凉气，很平静的轻声道。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们活该！”秦楚楚深深的喘息着，又扑到我身边，拿着刀子放到脸上，“我现在就把你这张脸刮花！”
“他们爱我从来不是因为这张脸。”我忍不住提醒她，并没有害怕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躺在原处一动不动，任凭刀子的冰凉再自己的脸颊边。
听到这个，秦楚楚一瞬间怔住了，好像不得不面对，又不肯面对，“对，你不漂亮，我这么漂亮年轻，凭什么爱你啊，你一个老女人！她们也根本不爱你，是我，爱的是我！”
这话让人有些震惊，我忍不住问她，“你难道同时爱着两个男人？也爱黎枫？”
“黎枫爱的是秦楚楚，是我！是我姐姐，是我！”秦楚楚自己都分不清了似的，“我妈说，我跟我姐长的好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他才会愿意帮我……”
看着这样的她，我心理竟然病态的觉得舒服，忍不住打断了她，“别傻了，从来没有人爱过你，你连你自己都不够爱自己，一个没有自我，生活再痛苦里，把痛苦想方设法强加给别人的你，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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