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张扬的父亲吗？”
“张扬？哦，是我儿子。他怎么了？你谁啊？”
“我交警大队的，你儿子出车祸了，你赶紧过来吧。”
“啊？我马上来！等会，我去哪儿啊？”
“医院！人民医院！赶紧的吧！”
对方撂下了电话，张建国傻了，感觉像是五雷轰顶，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又是你儿子的电话？”芊芊拿了药端了杯子过来问了一句。
张建国这才醒过神来，当即什么都顾不上说了，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胡乱穿了起来：“我儿子出事儿了，我去医院！”
“哦，那我在这儿等你啊。”
芊芊帮着张建国穿上衣服，送他出了门，回到床边把药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打一个署名为‘老板’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终于接通，芊芊连忙开口，语气十分恭敬：“老板，我是芊芊。”
电话一头的声音，十分地低沉和烦躁：“你应该知道，我给你这个电话号码，不是随便可以打的。”
“是！老板，不过，刚才张建国打你手机，你关机了联系不上你，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用不着你担心我。他找我干什么？”
芊芊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地道：“他儿子给他打电话，好像是要问他什么事儿，哦对了，跟一个叫叶凌风的有关的，张建国就打到你那儿去了。”
“嗯……你别管，我要暂时离开深城一段时间，要找我的话，就用这个号码，但是，最好是重要的事情。”
“是，我明白了。”
电话另一边的人再次道：“张建国呢？你没和他在一起？”
“医院刚来电话，他儿子像是出车祸了，他急急忙忙就去了。”
“嗯？你跟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跟我汇报。”
“是，那我马上上！”
芊芊挂了电话，很是困惑。
莫风，居然不声不响地要离开深城？刚才他还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现在怎么要走了，还这么突然？而且，就连一向对外联系的电话号码也给停用了，看起来走得很紧张的样子。另外，他对张建国的儿子那么上心干什么？
算了，莫风那种人，不是自己能够猜得透的。刚才打这个电话，他没怪罪下来就算不错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赶紧去医院看看情况要紧。
二十分钟后……
“老板，我在医院了。”
“说。”
“张扬死了，出车祸死的，死得很惨，几乎是粉身碎骨。”
“知道了，在我联系你之前，你不要找我。”
莫风说完这话，挂断了电话。坐在飞往燕京的飞机上宽敞奢华的一等舱里，他心头突然莫名地泛起一股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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