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薛长空在的地方，自然就有周北。
厉夜祈被薛长空用这样紧迫盯人的方式盯着，他十分头疼，打听到的情报传递不出去，简直对薛长空深恶痛绝，后悔在山寨的时候没能让他去见阎王。
此刻，厉夜祈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刚洗好的茶杯，就被薛长空拦住，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最好捂好你的小马甲，否则一旦掉马，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
厉夜祈抬头看着他，一脸茫然，仿佛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薛长空冷笑一声，转身率先进了会议室。
厉夜祈垂下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滑过一抹冷冽，心想那就看谁活得比较长了。
周北看了他一眼，跟着薛长空走进会议室。
暗网的老巢就像是个全封闭的军事化基地，厉夜祈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大半个月也没能将整个老巢走遍，不过他倒是找到了军火库。
库里堆放着不少新型武器，暗网的交易不仅仅是贩卖人口，还贩毒贩军火，看到那些重型武器，厉夜祈默默在心里记了一个数，这些囤积在此的武器居然够一个加强连三年的火力。
而今天的会议就是要把这批武器运送出去进行交易，对方的订金已经打到了暗网的账户上，现在就只差交易地点与交易时间。
厉夜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显眼，他佝偻着身体，给所有人斟茶倒水，而他完全没有存在感，这些大佬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眼里。
厉夜祈倒好茶，就拎着水壶站到一旁，几乎让自己变成背景色。
然而在会议开始之前，薛长空突然发难，“森哥，我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情，闲杂人等不应该留在这里。”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已经沦为背景的厉夜祈身上。
绿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在厉夜祈身上，他说：“他又聋又哑，你怕什么？”
“森哥，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他是不是又聋又哑，防人之心都不可无。”薛长空沉声道。
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厉夜祈毁了他的老巢，他对他自然恨之入骨。
如今是还没抓到他的把柄，但最近他一直在观察他，他总觉得此人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懦弱与无害，他常年在刀尖舔血，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绿森朝厉夜祈招了招手，厉夜祈拎着水壶上前，给他杯子里添了水，态度一如之前的谦恭，似乎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又退了回去。
绿森大笑，“薛，我理解你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到处乱窜的心情，但我这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是我的人我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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