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愿意救人不是么?”
一个身着黑金重甲的青年走在甲板上,玄铁面具闪烁着冷冽的光。水手们远远的看了一眼,停下了闲谈,低头快速远离。“今天的事情真够大的。”青年想起今早的事,叹了口气,随即摘下面具。“是何大人!”一个眼尖的水手说道,几个战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身旁。“感谢何大人帮助,不然今天这事,少不了几个兄弟被…”他们神色慌张,从衣服里掏出个荷包:“这是弟兄们的一点心意…”“你们日子已经那么难了,我怎么能要你们东西?”何彬玮看着那破旧的荷包,还有那沾满油污的双手,他从内衬里面拿了点银子塞给了他们,“今天让你们受惊了,当我请你们一顿吧。”“谢何大人。”水手们鞠了一躬,便匆匆消失在视野里。
“今天突然通知扩大规模改联演,白家又想耍滑头了。”何彬玮不由得握住剑柄,象牙温润的质感从手掌绵延至心灵,他眯起眼睛看着陆地,那些飘散在空中的烟尘仿佛沙尘暴到来的前兆。突然间,码头引起一阵骚动,水手们惊恐的散开,甚至有人吓到跳水。“来了。”何彬玮收起了剑,摆了摆手,不少贵族兵跟了上来,黑色的甲片在飒飒作响,西沉的太阳在上面迸发出阴冷的光。而对面的贵族兵显得衣冠不整,酒气让何彬玮都有些不适。何彬玮眯起眼睛盯着白家的公子哥,后者白皙的脸庞上沾满着血迹,手中甚至把玩着几个眼球,上面保留着原主人死前的惊恐与绝望。
“何兄好生宽宏,在下佩服,佩服。”白公子张开双臂,脚步飘逸,笑盈盈的表情因为脸上的鲜血而显得格外瘆人,他轻松的把几个眼球抛到空中然后接住,好似一个结束表演的魔术师。“白兄能文能武,长相十分英俊,何某不及。”何彬玮利刃出鞘,军刀被夕阳所染红,镀上了一层血色,“但此地是何家训练的地方,劳烦白兄移步。”“别啊,咱们都是世家大族,不得好好联系联系。”白公子试图和何彬玮勾肩搭背,但是却一脚踩空,打了个趔趄,“毕竟不久后这儿就姓白了。”“那我还希望你记得一件事。”何彬玮笑着说道,随后剑抵在了白公子的肩膀上,“远东姓何。”
所有人都抄起了武器,准备随时和对面火并。
突然间,战舰颤抖着,舰体两侧的浮空轮迸射出蓝光,锅炉产生的能量激活了内置的浮空石,U.ukansh.cm战舰脱离了海面。锅炉产生的水汽经过压缩后进入了战舰尾部的喷口,高压蒸汽和火药发动机给予战舰前进的动力。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得双方重心偏移,何彬玮趁机绊倒了白家公子,并且在被碰瓷前就跳到了远处。“紧急情况,进入战斗状态,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战舰上的法术广播让所有人一惊。“什么情况?我们得去挤空降仓吗?”白公子捂着脸喃喃自语道,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快去空降仓!”“谁敢?”一道剑气贴着白公子的脸颊飞过,在墙壁上爆炸。何彬玮的剑上还留着法术的余热,他盯着那些白家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战时操典规定,临阵脱逃者可以斩立决,回到你的岗位上去。”
“我们应该成为凡人的榜样,而不是临阵脱逃的懦夫!”
“呵呵,何大公子,都是圈里人,何必呢?”白公子的笑容变得阴森起来,“哦,抱歉,我忘了,您不是嫡子…”白公子看着何彬玮严肃的表情,笑着说道,但随后一个巴掌占据了他的视野,面部和后脑勺的疼痛告诉他,自己的大脸被摁在了墙壁上。“咱俩的背景谁更硬,你可以试试。”何彬玮的手更用力了,他还能想起三年前何其正让他去瞭望港代父受罚的夜晚,只因为自己是庶子。
“大人们,快住手啊!”副舰长惊呼着,跪在二人面前,“敌人打过来了,恳请大人们赶紧进入战斗岗位吧!”“听您的。”何彬玮放下了白公子,“全体都有,根据安排,到自己的岗位上。”
“是。”白家人喊得格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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