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卫和前哨县的距离大概有50千米,但他们走了两天。
荒芜。这是何彬玮对后方的唯一评价,他站在高处眺望着这片平原,昔日设下的防线已经荒废了,战壕被抛弃,铁丝网被折断,碉堡被破坏。
自己的大军静静的穿过这片泥淖之地,高贵的天马不时的抱怨着环境的险恶,欧阳家的浮空轮躲在云层之上,以躲避敌人的目视打击。战士们的眼神里有迷茫也有愤怒,就在上个月,他们还在这里厮杀,如何狼狈的撤退,现在他们又回来了。
看着这片土地,何彬玮能想起很多事,自己还依附于凌镇远的时候,多次来过这条防线。那个时候天气很好,战士们挥洒着汗水,把过去的防线挖了出来,再次利用。在这儿,何彬玮看到了久违的团结一心,没有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只有阳光下的汗水。
“我感觉在看我们的未来。”叶凡春结束了侦察,来到了办公室,“我们为战争而生,但是战争结束后,我们可能也和这些碉堡一样,被时间淹没。”“我希望我们能用这场战争,在联盟永久性的获得一席之地。”何彬玮苦涩的笑了笑,“这些以前都是我家的地盘,现在地盘毁了,何家嫡系就剩我一个了。”
叶凡春不言,他拍了拍何彬玮的肩膀。“也不知道后方打的怎么样了。”何彬玮叹了口气,“无线电静默,徐副主席的意思是我们抵近前哨县以后再通知他们。乐观点,起码没有人来剿灭我们。”
“是啊,没有人,我们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叶凡春回想起这两天在森林里的行军,“凌千岱下落不明,本来在友谊卫的大量部队不知所踪,我们简直就是孤军。”“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钻。”何彬玮重重的说道,“我们现在只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这是何家这边的一个俚语,叶凡春听懂了什么意思,他笑了笑:“你真不紧张吗?”“有点。”何彬玮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三个月前就应该葬身瞭望港了,但是我活到了现在。我已经没什么能失去了,能把家族的荣耀拿一点回来就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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