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润过嗓子，九千岁不悦地看了眼林若溪：“过来！”
“干吗？”
“继续伺候本座！”
“还伺候啊？”九千岁，你真的不怕下回我把匕首当做香蕉喂给你吗？
“玲珑是如何喂你吃瓜子的？”
“玲珑？”想到玲珑之前给她喂瓜子的方法，林若溪的脸再次爆红。
给客人喂瓜子是春香院姑娘们的基本功，每个姑娘都做得十分娴熟。但这种基本功在林若溪看来，简直跟表演杂技差不多。姑娘们和客人面对面两嘴之间相隔不过两三寸，取一粒瓜子姑娘们轻轻含在上下齿之间，然后微微用力，瓜子壳裂开，瓜子仁蹦出来恰好落进客人的嘴里。
这法子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个技术活，上下齿用的力道大了会将瓜子壳和瓜子仁同时磕碎，力道轻了瓜子含不住。另外还要掌握好嘴里的津液分泌，不能让嗑出来的瓜子仁碰上自己的口水，更不能因为紧张什么的打喷嚏。这么高难度的工作光想想林若溪都会抽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见林若溪的脸都抽成了一团，九千岁更加不悦：“怎么？不愿意伺候本座？”
“不是不愿意……”不就是跟你个死太监嘴对嘴吗？又不会真亲上，“若溪是怕……怕瓜子没蹦到九千岁嘴里，若溪的口水会喷您嘴里。而且，万一若溪忍不住打喷嚏，估计鼻涕口水会喷您一脸……”
许是这种说法实在太恶心，九千岁蹙了蹙眉不再坚持：“那你就给本座喂水果吧！”
这活跟护理病人差不多，林若溪痛痛快快答应了。在果盘中选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林若溪细心地削了皮，一块一块切下来喂进九千岁嘴里。
九千岁被人伺候惯了，十分惬意地闭着眼睛等吃。
没喂几口林若溪就走神了，此时的九千岁凤目微阖薄唇轻启，因为是躺着的，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而又精瘦的脖子，看上去既迷人又性感。
一个太监让她觉得很性感？林若溪暗骂自己一句花痴。
再将苹果递到九千岁唇边时，林若溪已敛了心思，“九千岁，我之所以想并购春香楼是因为我有个完美的创意，这个创意能让你我都赚得飘满钵满。”
“说来听听！”九千岁的眼皮都没动一下。
“是这样的，你看啊，春香楼的姑娘们虽然多才多艺，但不外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和其他销金窟一样，根本就没新意。咱们先不说培养一名头牌花娘要多少年，光是投注在她身上的金钱便是不计其数。若在她艳压群芳之时来得及培养出新的花魁接班倒还好，若培养不出来生意就会被别人压下去。所以我想，若是不依靠这些姑娘们，或者不完全依靠这些姑娘们便把客人吸引过来，是不是更稳妥一点呢？”
九千岁终于睁开了眼睛：“什么叫不依靠姑娘或者不完全依靠姑娘？销金窟不依靠姑娘，如何吸引客人？”
“不依靠人，自然要依靠物，这些物可以是环境，可以是手段，也可以是别出心裁的花样儿。总之，不一定非要是姑娘。”
“你的意思是说重新装修春香院，除了歌舞唱曲之外，再增加一些骑射、剑术这样的表演？”
“九千岁果真不同凡响，若溪佩服……”林若溪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她说得那么含蓄九千岁都能悟出大概意思，这个男人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能上福布斯富豪榜，“不过若溪说的靠物，并非完全指九千岁说的这些，若溪还有一套更加完美也更加出人意料的方案。”
“噢？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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