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文薄唇微抿，默默笑出来，“以你一条命抵几百条命，很值当了，救了他们也不枉这些人这么多年来为你出生入死啊。”
苏静依旧沉着脸，没有回答。
“1！”
拔高的朗声宣告了这场关乎人性的测试的终结。
秦汉文冷冷地看着苏静，扭头就开始了离间说辞，“你说你们傻不傻，半生追随一个只顾自己的女人，结果落得将要家破人亡的下场，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秦汉文的这一番却是深深地刺痛了在场诸多人的心。
无关乎苏静的选择。
这一场，并不是秦汉文和苏黎生的胜利，而是人性的胜利。苏静在生死之间选择生是遵循内心最原始的人性欲望，这无可厚非，只不过她的生是需要付出代价罢了。
而这个代价是帮众为她效力十数年的元老们。
秦汉文见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完全没了先前的斗志，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又说道：“好了，我给大家指一条明路。只要你们同意归顺我们老大，诸位家中老下我势必安全送回。但如果不同意归顺，那很抱歉，我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至于你……”他又看向苏静，“很抱歉，在我人生中玩过的无数游戏中，你是第一个也将会是唯一一个让我打破游戏规则的人。很抱歉，苏大小姐，我不会放你走。”
话说完，一群手下就蜂拥上来，迎着苏静围城了一个圈，枪支直指。
秦汉文又走到已经在瑟瑟发抖的莫可言跟前，托起她的手并把手枪放入她的掌心之中，笑道：“莫可言，过去五年，你的生活被苏静这个女人搅得乱七八糟，你的健康，你的身体被她摧残的再也无法复原，甚至于你如今的不治重症都拜他所赐。你就不想杀了他吗？”
秦汉文的一番话非但没激起莫可言的仇恨，反而让她的脸色越发惨白。
下意识地反复颤抖，身体却瑟缩到了苏黎生的身后。
过往五年的不看记忆历历在目，受尽折磨的她如何不痛恨。可即便仇恨有多深刻，却终究抵不过苏静在她身体上心灵上留下的痛苦回忆，只要一想起来，所有惨叫，所有羞辱，所有的不甘于委屈尽数涌了上来，侵袭着疮痍满满的内心和灵魂。
莫可言怔怔地望着此刻被苏黎生手下钳制的苏静，她明明可以一枪崩掉她的头，可她不敢，她害怕极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疯狂地大喊摇头，她抱住苏黎生的手泪如雨下，癫狂之中意识却越发混乱，胸腔中有腥甜涌上，而后没撑住，昏了过去。
秦汉文看着她摇了摇头，“这个莫可言，也只会狐假虎威，顾瑾这一点和她比起来倒是胜了很多。”
苏黎生没有理会秦汉文的话，只是用眼色让一旁的苏擎进来把人带下去。
带着小小的混乱插曲终结，苏黎生目光沉沉地看向苏云堂，见他一副欲言又止想要求他的模样，眼神闪了闪，并没有理会，只是转头对秦汉文说道：“先把所有人关起来。”
话刚说完，外头却想起了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地就在庄园门口停落。
约莫半分钟之后，大门被特警踹开了，一群武警冲了进来，手持枪支对准了正准备上演闹剧的这一群人。
而后华景天在王可的陪同之下缓缓走进，直直在苏黎生跟前站稳，声音很低，尽量只有台上几人听得到，“苏先生，接到顾瑾小姐举报并提供的确凿证据，您涉嫌与文念琛命案有关，现正式对你下达逮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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