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
“恨！”
“有多恨？”
“恨不得你死！”
……
“你爱我，又与我何干？”
……
一连串的话语即便过去多年，一些人冷漠绝情与厌恶的面容即便只是在梦里看见，却也足已痛入骨髓，想起时只觉得悲哀又彷徨。
“不要，不要……”
猛地从床上坐起，木容之尖叫一声。下一刻，灯打开了，一直守在旁边的小助理安安走了进来。
“小姐，又做噩梦了？”
木容之看着安安，高悬极速跳动的心脏这才稍稍平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问。
安安说，“下午两点了小姐。生日趴五点开始。小姐也该起床了。”
木容之迷茫地点点头。
“帮我放点热水，参加生日趴之前；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去准备车。”
安安点头，转身便去了。
木容之颤抖着往床上走，坐在梳妆镜前，望着这样的一张安静陌生的脸，终于稍稍缓和。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助理安安也把车子准备好了。她上了车，路过花店之前买了两束白色的菊花，这才让司机一路前往郊区的墓地而去。
“你在这等着我。”她对司机说，这才戴上墨镜下了车，而安安则一直跟随在后面。
木容之在几经兜兜转转之后于一处安静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
微微地把墨镜摘下，默默在跟前的这个墓碑看着，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小姐，您认识她吗？”安安问，越发觉得奇怪。
自己小姐自小在美国待着，怎么可能会认识国内的人。
可她就这么看着自家小姐俯身把一束菊花放在了这个墓碑跟前，又把另一束方向了旁边。
安安细细看着墓碑上的这个女人。
“莫姨……”她不懂，“可是老爷和夫人的朋友吗？”
可惜她一连串的发问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自家小姐的回答。
安安疑惑，眼角的余光却不期然瞥见旁边有两个互相牵着手的情侣走了过来。
顾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莫姨自从死后，一直都没有亲人来探望的，缘何跟前这个女人……
“你认识莫姨？”她忽而问出声，似乎惊到了出身的陌生女人。
木容之僵了很久很久之后才转过身看向顾瑾。
彼此对视，却是双双怔了好久。顾瑾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红的。而木容之，目光深沉，看着顾瑾的模样很复杂，似乎是在打量，眼底深处还多了些许比较的成分在。
而恰恰是这一份比较，更让顾瑾捉摸不透了。
按理说，她该是怀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对她多出了点好感。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你和莫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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