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没瞒着：“唐小清跟我提了一嘴，我就顺便问了凌少。”
“他知不知道这么做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这口气我自己都咽了，凭什么要他劳师动众地给我出头。”
林霄笑了一下：“真没那么劳师动众，一个设计而已，凌少也就点个头的事。”
荣浅浅愣了愣，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林霄意识到这事做得出力不讨好，有意护着荣浅浅却岔了意思。
他给凌亦深打电话的时候，本意是告知一声不要他过来了，可是听说浅浅受了伤，凌亦深怎么坐得住。
凌亦深进门荣浅浅就一直摆着一副臭脸，陈厚德下手不重，可正骨到底要经历撕心裂肺的一疼。
“咔哒”一声骨头就位的时候荣浅浅没吭声，蓄了一眼眶的泪默默流了满脸。
凌亦深心尖一抖，下意识要过去扶，被荣浅浅一掌拍开。
“别在这儿假慈悲。”
凌亦深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我这都是拜你所赐，进了你凌家的门，我有一天不倒霉的吗？”
凌亦深面色晦暗：“是我扭了你的脚吗？”
“你不去招惹荣欣欣，她能冲我发疯吗？”
“你什么逻辑？”
“你以为这是在替我出头吗？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荣浅浅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前走，凌亦深一把拽住她，“蹭”地又把她拉回到沙发里：“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说谁是狗？”翻来覆去这样羞辱烦不烦，荣浅浅怒不可遏，这会儿连脚疼都忘了。
“荣欣欣是不是剽窃了你的作品？我把这事儿正名了有什么错？就算凌心药妆用了你的创意，广告上也注明了。”
“注明了？”
荣欣欣简直想吐血，她抓起手机翻开网页，果然凌心药妆的官网上，硕大的宣传页角落里有一行小字：设计创意来自锦城大学设计系荣浅浅。
荣浅浅差点儿想把手机砸到凌亦深脑袋上，他这样一写，不是摆明了告诉荣欣欣，这场复仇是自己发起的吗。
“凌亦深，你以后能不能不管我的事儿？”
“打狗看主人，别人惹了你，我也得跟着忍气吐声吗？”
凌亦深说得太理直气壮，荣浅浅深吸一口气都压不下心头的火：“我不是狗，再说一遍，我是人，是人！”
就算是被卖到凌家的，我荣浅浅也是人。
“是人你倒是自己把脸打回去，每次回来闹什么别扭？”
“凌亦深你到底讲不讲理，何林军你也打，荣欣欣你也打，我说让你出头了吗？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凭什么这么嚣张？”
“嚣张总比你过得窝囊好，总比你退缩逃避，不管别人的死活好。”
对多年前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恨，明明知道她不记得了。
荣欣欣被他堵得一愣，实在讲不通道理。
讲不通她只好动手，抓起自己的手机就扔，一把往凌亦深的胸口上砸。
只是这记真的用力过猛，脚踝又疼，手机甩出去的瞬间，她自己也往前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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