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就连春兰都被吓了一跳，身子微微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主要是现在沈青玥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整张脸上布满了伤痕，那些伤疤看上去叫交横纵错，简直就是恶心到了极致。
沈云素将场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尽收眼底。
她没有忽略掉花姨娘眼中的震惊和悲伤，自然也没有忽略掉文姨娘眼中的那一抹了然，而此时的沈青璃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直接指着沈云素怒骂道，“三妹，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二妹？”
沈青璃这一次倒是不傻了，现在场上的情景转换太快，青萝和青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大小姐，你什么意思？”
青梅向来护主，加上眼下的情况很简单了，那就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小姐，只是为什么老爷看到了却不阻止呢？
“放肆！这里如何有你一个小丫鬟说话的份儿！”说完，沈青璃甩手就给了青梅一巴掌。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她没有想到事情到了那个地步竟然还有这样的转机，这一次不管如何都要将沈云素给拉下来，让她永不能翻身。
“父亲，你可一定要为了我和二妹做主啊。”
说完，沈青璃直接拜倒了下去，就在这时，也不知道何处吹来了一阵风，沈青璃面上的纱巾顺势而落，露出了那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庞来。
有些地方的伤痕已经化了脓，甚至都已经露出了血肉来。
“啊！”
早有心性不坚定的小丫鬟尖叫了起来，是的，这种对比实在太残忍了，之前的沈青璃有多漂亮，现在的丑陋就会在她身上加倍显现出来。
沈云素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她忍不住朝着沈青玥看去，只见沈青玥看到沈青璃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看得沈云素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只是她没有直接点破，她倒要看看沈青玥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
沈青璃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脸上，她猛然惊觉，尤其是看到沈云素那一张讥诮而又同情的脸，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尖叫出声。
完了，她这辈子都完了，如今让慕天南和慕天殇两个人看到了她如今的样子，以后怎么还可以嫁入皇家，一切都完了。
沈青璃的心中此时十分气愤，她回头怒瞪着沈云素，对，这一切都是沈云素的错，若不是沈云素，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么个悲惨的下场。
不得不说沈青璃完全没有眼力见儿，如今的情形对她而言最好的不是尖叫，而是装柔弱，越可怜越好。
一件美好的事物，突然被人给毁成这样，即便是厌恶的人也会心疼。
只是美好的事物被毁掉之后就再也不是美好的事物了，所以一定要抓住时机。
若是错过了时机，只怕沈青璃之前再美，如今在众人眼中都是一个丑八怪，尤其是与沈云素站在一起，一个犹如初生朗月，一个却如同鬼魅，这种对比更是让人觉得沈青璃可恶了起来。
“是她！是她！父亲，这一切都是她。都是沈云素这个贱人！”
沈青璃疯了，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闺誉与闺徳，如今的模样，她只恨不得不能一只手掐死沈云素，哪里还腾得出来心思去计较那些东西。
“青璃……”
沈心傲轻唤了一声，他到底是心疼沈青璃的，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女，加上这么多年沈青璃也是乖巧懂事。只是沈青璃如今的模样却让他觉得厌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上，尤其是还有慕天殇和慕天南两个人，她这是脸都不要了么？
可是她沈青璃不要脸，他沈心傲还要脸呢！
“父亲……”
随着沈心傲这一生压抑着怒气的轻唤，却见到沈青璃幽幽得转过身去，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庞就这样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只那双眼睛盈盈得泛着水光。
似乎只要一个用力，那水光便能泛了出来。
沈云素在心中冷笑一声，这沈青璃示弱得太是时候了，这个时候沈心傲绝对是对她的疼爱多于责备的。
只是既然沈青璃要演戏，那就让自己陪着她演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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