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头儿，”宋小九舔了舔唇，感觉十分干涸，“我还真有一件事要问你……”
去之前，宋小九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质问回春天一番。
可是被浅绯公主这么一打岔，宋小九却忽然没了勇气。
要是回春天说是怎么办。
她倒不是特别失望，但是如果回春天把自己问他的这件事告诉慕容止呢？
宋小九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怕是没办法要了。
“说啊，”回春天一双眼都盯在路过的一个妃子身上，恨不能化成一阵风随她腰肢一起摆动，心不在焉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吞吞吐吐了。”
宋小九眼一闭心一横，终于拐弯抹角问了一句：“九千岁是真的……额……九千岁吗？”
“废话，这还有假的？”回春天一直盯着那妃子看，似乎是在算计自己什么时候前去探望一番比较好。
宋小九的心微微一沉。
“不过，我也不知道这职位能不能世袭，从前倒是没听说过九千岁这个职位还有父传子的，但是我觉得，将来你和慕容有了孩子，他也不会希望孩子走他的老路吧。”
孩孩孩……孩子？
宋小九被一道惊雷劈中在原地。
“我和慕容止还能有孩子？”
慕容止不是太监吗？
“是啊，”那妃子已经走远，回春天意犹未尽转过头来，“你不会女扮男装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了吧。”
话说到这份上，宋小九也不需要回春天挑明了。
慕容止要是真的是个太监，她就把头拧下来给回春天踢球玩。
“是啊，”宋小九梗了梗脖子，“要你管。”
回春天被宋小九给气够呛，刚想说句什么，宋小九却早已轻快走远。
回春天跺了跺脚，自己今天跟着她忙里忙外的，结果她说走就走了？
气死！早知道这样！自己还不如去找小妃子玩！
宋小九回去的路上，什么也没想。
但是就算如此，她的脑海里，还是一阵一阵炸开烟花。
烟花升到半空的时候，她总想，慕容止居然欺骗自己欺骗这么久。
可是炸开的时候，她又眩晕到目眩神迷。
慕容止，你丫居然不是一个太监！
我要让你回去跪搓衣板！
我要不和你说话！
我要生气！
宋小九的嘴角慢慢挑起来。
慕容止，我要现在见到你。
宋小九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慕容止仍旧坐在桌前看着什么东西。
他微微低头，旁边的油灯烛焰摇晃，将他影子缩短拉长。
听得宋小九进门的声音，慕容止抬起头来。
照旧是那一双精致眉眼，清冷而温润看着她。
宋小九听见自己心脏在左胸腔里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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