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以为，该当如何？现在就拱手称臣，直接把晋国江山让出去吗？如今和月氏合作，才能给晋国一线生机！”
越厉升叹了一口气，不想和晋平滨说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厉升觉得自己从前的雄心壮志已经被磨平了许多，好像也不像从前那般，希望晋平滨可以重振山河了。
近来，他总在梦里遇见从前的人，梦见姜如乔在小舟上笑，梦见晋擎苍和自己称兄道弟打猎喝酒，梦见他忽然穿了黄袍，说——阿升，我们都在撒谎。
有的时候，越厉升也会梦见凤轻歌，梦见她挡了自己的马，梦见她不管不顾地嫁给自己，梦见她临死之前朝自己伸出手来，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更多的时候，越厉升还是会梦见越如歌，梦见她从小跟着自己长大，梦见她脱了战袍穿上嫁衣，梦见她躺在棺材里，盯着自己一遍一遍地问——父亲，是你杀了我吗？
每每从梦中惊醒，越厉升总是一身的冷汗，也不欲多和晋平滨说话。
“将军，您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找乐笙，到底是父女，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说这话的时候，晋平滨也有几分心虚，但是他想着，那些事情越如歌大约是不知道的吧，毕竟自己也是偷听到了越厉升和晋擎苍的谈话，才晓得其中真相。
越如歌从小就敬佩越厉升，现在肯定早就后悔了，现在只是在等着一个台阶下而已，自己就给她这个台阶。
“不许去！”
“将军！”
“越如歌与我父女情谊已断，”越厉升眼眶通红，死死地瞪着晋平滨，“从今往后，不要再在本将面前提起这个人。”
晋平滨还想往外跑，却被越厉升直接抓住了肩膀狠狠一砍，晋平滨摇晃了两下眼前发黑，直接被卫念青给拖了下去。
“看好了殿下，万万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事。”
风雨欲来黑云满城，这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不过大战之前，总是小战先行的。
毕竟要挑起战争，总要有个理由不是。
月氏和楚国接壤的那一块，很快就起了暴乱。最开始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一个说另外一个割了自己的麦子，另外一个死活不承认，于是一个人召集了全家人去把另外一个人打了一顿，两个人的争吵变成了两家人的争斗，进而就是两个村子的混
战。
听起来好像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一觉醒来，楚国这边的村子，已经成了一个鬼村。
一夜之间，全村人死得干干净净。
边防郡守递了书信上去，一级传一级，楚玄澈拿着书信问了乌和可俊。
乌和可俊只是笑了一声，“不过是小打小闹，月氏与楚国乃是和亲百年之好，皇上连这点小事也要放在心上吗？”暴风雨之前的试探，压抑到让人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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