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睛，冷漠到了极致。
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其对视。
“咳咳……”
身负重伤的姜家族长，咳出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
他扭头朝着李梦瑶消失的地方，不甘地望了一眼。
心头的感觉，复杂至极。
有狂喜，有失落，有不甘，有期待……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捂着胸口，仰头望向叶秋。
“圣女血脉返祖，将进入圣地神池进行最后的涅槃重生，从此之后，姜家不会再有族长……因为……因为神凰将重新降世……”
说完这一席话，他眼中的神色变得极为淡然。
之前的怨毒与恨意，全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处之的从容。
闻言，叶秋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族长的跟前。
他一把抓住了族长的衣襟，冷漠的脸上布满了凶戾之气。
“血脉返祖？涅槃重生？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全部杀掉！”
一字一顿，字字句句中都透着一股杀意。
“血脉返祖，圣女体内的神凰血脉将逐渐变得精纯升华，涅槃重生，就像是神凰一样，在烈火之中，获得崭新的生命。”
姜家族长任凭叶秋抓着自己的衣襟，缓缓地回答道。
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傲气与仇恨。
整个人，就像是舍弃了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变得非常轻松，非常淡然。
面对任何威胁，都无动于衷。
“我问你，这个什么涅槃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危险？涅槃重生后，她到底是原来的她，还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她？”
话有些拗口，但族长却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他平静地看着叶秋，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这个简单到极点的回答，让叶秋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找死？”
低沉的喝问声，隐含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如果不是为了问出真相，叶秋很可能会一拳爆掉这家伙的脑袋。
对于姜家的人，他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随便你！”
姜家族长的回答，异常的干脆。
就像是勘破了红尘的僧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对于叶秋的威胁，他无动于衷。
平静的眼眸中，甚至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低沉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冽如冰。
叶秋眼中的杀气，凝若实质。
正当心发杀机之际，忽然有人喊道：“族长没有骗你，我们真的不知道。”
听到声音，叶秋转头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红袍的老太婆从地上站起身来。
“叶秋，族长说的都是实话，血脉返祖，涅槃重生，是我们姜家世代相传的一个传说，自先祖创建姜家秘境以来，这个传说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谁都未曾亲眼见过。”
“圣女刚才的异状，与传说中血脉返祖的状况一模一样，按照传说中所言，圣女将进入我们姜家的圣地神池内沉睡，直至涅槃重生。”
“至于在涅槃过程中，会不会发生意外，涅槃重生后，究竟有什么样的变化，我们也是一无所知，因为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老身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涅槃归来之后，圣女就意味着成为了所有姜家子弟至尊无比的主上，即便是族长也只能听令从事。”
听完了这一番话，叶秋目光阴沉，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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