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看到的一样。”长孙香凝沉重道，只不过她比莫凡感应的更加直接一些，那一张张咒符上面贴满了不甘的脸。
尤其是在看到长孙香凝跟着一个活人时，那些被封印的冤魂们如同要突破封印逃出来撕碎他们一般，可见那些冤魂是有多恨活人。
长孙香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当初她也是这种状态，杀了无数人才终于恢复清明。
“不要管这祭坛了，这个祭坛不能被别人看见，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长孙香凝说罢，带着莫凡跟那小男孩就飞了上去。
从上往下看，莫凡砸的这个坑不可谓不大了，整个院子都完全崩塌下去，连房屋都被波及了一些，而从这里往周围看，还能看到不少低头赶过来的老人们。
莫凡见状，沉声道：“这么多老人，这祭坛决不能被看到。”
如果让他们看到这个祭坛，并且把那些用于封印的咒符给撕了，那些厉鬼将会全部冲出来，不由分说杀死所有人。
他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乞丐最后的愿望，但面对这么多已经老的连走动身体都觉得无比痛苦的老人们，他也不忍心让这个地方被灭。
这些老人，要么是根本没有后代，要么就是后代不孝，否则怎么会留他们孤家寡人在这生活，他们已经足够凄惨，莫凡如果再在他们身上来一刀，那真的不是人了。
深吸了一口气，莫凡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而是让长孙香凝把他放在地面上，将小男孩安排好时，一转头就看见长孙香凝在用怨念操控着每一个落下去的石头，把地面参差不齐的给添补了起来。
因为石块落下去时，有些被小男孩给传送到了其他地方，所以只能用别的地方建筑来添补地面，不过好在材料足够，长孙香凝沉着脸把地面全部填满时，还用多余的石头跟泥巴补了补房子。
莫凡看着如此认真的长孙香凝，眼神中有着几分不解，为什么长孙香凝突然这么卖力，主动把这地面给弄好了。
她不是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吗，难不成这祭坛下面的东西会威胁到她自己，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努力的把地面给补上。
长孙香凝弄好的刹那，外面也走进来了几名老人，长孙香凝迅速消失在老人们的视线中，那些老人们老眼昏花，也没看到长孙香凝刚刚在天上。
莫凡还限于震惊中，听到后面有动静，连忙转过头看去，却发现一堆老人已经站在他背后，看着他身旁已经晕过去的小男孩，为首的那位老年人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莫凡道：“是你救了他吧？”
莫凡微微怔了怔，看着每个老人脸上的善意，微微颔首道：“嗯。”
那老年人点了点头，微微张嘴间，嘴巴里面已经连牙齿都看不到了，脸上密布着皱纹，莫凡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感触，或许哪天，他也会变成这样，连咀嚼东西的牙齿都没了。
“阿南他名哭，生来就没见过父母，是阿三收养的他，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看。”
“但是阿三自己也没多久时间了，还要照顾我们这些老人，他一天上街乞讨能有几个钱，还一直给我们送钱。现在阿三也走了，这个家里就他一个人。”“我们感觉到地震过去，就先来看看阿南了，平时就阿三跟阿南两个人来照顾我们这些没牙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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