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并不可怕,巫师是制造快乐的发动机,来吧!我的孩子们,一起到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突然出现的南瓜头的人,在黑夜里给人以恐怖感,个子矮小,无法看清楚真面目。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树影下,是幻觉也好,是真实看到也罢,都无所谓。
剩下一层烟雾渐渐散去,突然感觉一阵头疼,似乎像是改变了周围的磁场,进而影响大脑的正常运作,然后头疼,我大概猜测是这样。
随后,我捂着头跌跌撞撞看到一个乐团。
乐团最前排的木琴手,他运用八度音演奏法,几乎像催眠术一般,无休无止地不断敲击出音阶来,这便是主旋律。
在他身后,环绕着其他甘美兰乐手,他以单线演奏出与之抗衡的旋律。
一开始,那条主旋律与对位旋律淡淡地并行,然而一旦敲击乐手加大力度,便渐渐开始叠入类似不协和音的乐段。
我大吃一惊,很快,在这非谐音律中,甚至感受到了某种类似恍惚的轻微的疯狂。
对位旋律乍听上去似乎随心所欲,仿佛在狂暴地寻衅滋事,然而仔细一听,它无疑在深处与主旋律交缠在一起,绝对没有偏离基本音阶。
在有些地方的音阶,意识与无意识的分界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我仿佛又踏入那万籁俱寂的黑夜里。
顶着头痛,我离开了这里。
琅拉邦小城,藏在海门林纳密林深处,又靠近海岸,在这里存在着非同寻常的庙宇寺院,不过规模要小得多。
在琅拉邦小城漫步,应该做的事情首先是巡游寺院,整个人都静下心来,所有路几乎都能徒步走过去,总之是花时间慢慢游览。
在一定时间段里,热情会逐渐消失,从而变得失落,至于游览,不能总是有轻松的心态,疲惫也将如期而至。
我坐在公园门口的长椅上,静静地调整呼吸,看着来往不同服装的行人,天高云淡,不知怎的一丝微笑从我嘴角冒险出来。
在琅拉邦小城漫步,巡游寺院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对比着过去的不同,我有了一个发现:平时生活的地方,我看什么东西时,其实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
从来没有一丝好好地去看过,自认为熟悉的地方并不熟悉,有些街道看似近在眼前,似乎从来没有走过。
熟悉的面孔也并不想去真心打个招呼,完完全全是在敷衍了事,甚至生出了一颗“厌恶”的果实。
渐渐地,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这似乎成了我傲气的底牌。
当他们想着如何在老地方活得轻松时,我整颗心想的都是如何逃离这里,如果非要想个逃离的开始时间,大概已经是一万年了。
这个想法,似乎从背起一年级奶奶手工制作印花三叶草的书包时,便开始了。
我们每天当然都会看很多东西,然而是因为需要看,我们才看的,并非因为发自内心的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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