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接触到这东西,在接受这东西好处的同时,也要接受这东西带来的坏处,或者说副作用,常规事件,不能因此判定整个旅程的好坏,也不能影响什么,所以便顺利划过这一点。
知道我说不要紧,于是她莞尔一笑,转身离开,继续检查其他的座位还有行李架。
十一月的冷雨将大地涂得一片阴沉,使得身披雨衣的地勤工、扁平扁平的候机楼上的旗子,以及BMW广告牌等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同弗兰德派抑郁画幅的背景一般。
飞机一着陆,头顶机顶的扬声器中低声流出背景音乐,我知道这个背景音乐,是一个管弦乐队自鸣得意地演奏的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
这旋律一如往日地使我难以自已,不,确切得说,此情此景,比往日还要强烈地摇撼我的身心。
这是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种熟悉的力量,这是我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险恶,这是我颇有成就感的旅行,这是我认为的一个冷酷的仙境,这是我在重新找寻自我的内心,这是我同另外一个世界和睦相处的方法……
强忍着不适下了飞机,为了不使脑袋胀裂,我弯下腰,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躲在候机楼前的绿植旁。
过了好长时间,我感觉好了一些,扬起脸,望着北海上空阴沉沉的云层,浮想联翩。
我是穿越云层而来,为了到这里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可真的站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我又捂头自愈,想来还真的可笑,人生哪有那么多大雅,不过是俗的都藏在自己这里,雅可以适时用之而已,或者说越来越靠近一个偏爱的词——恰到好处。
我想起自己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者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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