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渊下诏,招归宁侯王子风入朝。吴良辅接到旨意之后,急匆匆的就亲自前去了。皇帝李渊瞧着那急匆匆的吴良辅的背影,沉默不语。
过了不久,只见吴良辅满头都是大汗的急忙赶了进来,却没见王子风的身影。众人皆是纳闷。皇帝李渊也颇为纳闷,这吴良辅来去也太快了,时间都不急平常的一半,而王子风呢?他又怎么没来?
吴良辅快步赶到皇帝李渊的身边,也来不及行礼,直接就在皇帝陛下的耳边细细低语,语速很快,见其脸色很是焦急。
皇帝陛下听后,却面色沉重,沉默不语,似是在心中暗自盘算。
众臣见此,看样子是突发了什么变故似的,顿时安静了下来,望着李渊。
独孤楷问道:“陛下,为何不见归宁王子风?”
独孤楷还等着王子风过来和他辩论呢,正好一举将这个小子拿下,把好好的搓一下归宁一脉的气焰,彻底的踩在脚下。
李渊开口说道:“王子风,他别有要事,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论。”
众臣见李渊拍了板,坚持原议,一时之间就像炸了锅一样。
跳的最焦急的就属独孤楷了。
“陛下,如此不可啊!祖制怎么可以说打破就打破,况且陛下传诏归宁王子风竟敢不至,分明是藐视陛下,臣请治归宁王子风大不敬之罪!”
之前亲厚归宁一脉的人给他的头上扣了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言落地,亲厚归宁一脉的众臣纷纷上奏说情,言归宁肯定是有无法走脱的大事,情有可原,还请陛下宽宥之类的。
众臣纷纷绕绕,乱糟糟。却被独孤楷一句话给堵住了嘴。
“就算归宁王子风真的有事走不脱,难道连派一个代表来面见陛下的时间都没有吗?这分明就是藐视陛下,如此行径,怎可不严加惩处?”
独孤楷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让在场的人顿时觉得恶心不已。这地方谁说这句话都可以,就属他独孤楷没资格说这话。玉阶上的灰尘仍在,那一幕场景在众臣的脑海中闪现,一个践踏了御道的人在这里大谈什么尊皇,就好像独孤楷一面大义凛然的说着别人,一面打在自己脸上一般,让人不屑一顾。
独孤楷也瞧出了旁人对他这一番说辞的鄙夷,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够踩死归宁一脉,丢一些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气势汹汹,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表情。
众臣在面对独孤楷的言辞之时,颇有些犹疑,诺诺不敢与之争锋,这一幕在李渊看来,似乎有些扎眼。
皇帝陛下眉头一皱,目光中露出一丝狠厉,开了金口:
“宣,归宁青衣不周上殿。”
青衣不周在殿外侍者的引导下,走入的紫薇殿中,先是恭敬非常的的向皇帝李渊行了一个礼,之后对着场上的许多世家示意问好,这么一圈下来,众人眼中的青衣不周就是一个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归宁中人。即使是独孤一系的人当中的一些人,对青衣不周的风范也是赞叹不已。
最后,青衣不周的目光落在了场中的独孤楷的身上。
“这位大人面相英武、卓尔不凡,虎躯一震顿有威武赫赫之风,近之使人焦迫、远之有心生向往的者,敢问可是独孤楷大人当面?”
这一上来对着独孤楷一顿猛夸,不仅把独孤楷搞糊涂了,也把场中的许多人搞糊涂了。这独孤氏不是和归宁一脉向来不对付吗,这个归宁的使者怎么吃错药了吗?
“某就是,你待怎样?”独孤楷虎躯一震,意气风发,好像些许个归宁的使者有什么好让他放在眼里的。
姿态愈发轻视傲慢起来。
青衣不周眼睛咪咪的笑着,迅速打量这场中众人的脸色,见似乎有几人恍然大悟却讳莫如深的表情,以及皇帝李渊那越来越无法忍受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
心里想到,家主的法子还真是好用啊。
“某奉家主之命前来面见天子,却此次一见将军,发现将军气势恢宏,威势更甚天子之上啊!”
青衣不周嘴边轻飘飘的冒出了这句话。
差点没把独孤楷吓个半死。
“陛下,臣绝无此意,此番全是归宁一脉中人恶意中伤臣下,还望陛下明察啊!”
独孤楷战战兢兢,一边请罪一边把脏水泼到归宁一脉的身上,不时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李渊的脸色。
却发现李渊的脸色越来越黑的可以了。
前倨后恭,前一幕众臣迫于独孤楷的威势噤声之态犹然在眼,其后轻视傲慢之姿态赫赫在目,他竟敢还说他冤枉?难道他独孤楷以为当真是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吗?
李渊似乎咬牙切齿,在听到了归宁突发变故的情况下,原先用独孤氏平衡归宁一脉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就逐渐发生了变化。
既然归宁都已经差不过半残了,那还有一个闹心的制约在那干什么。
“是吗?”
独孤楷一听这语气,冷漠中带着一丝杀气。顿时心就慌了!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诸位同僚都是可以作证的,绝没有一丝一毫僭越之心的啊。”
听到独孤楷的援助呼唤,关陇一脉一向同进同退,自然力挺独孤楷。打头的就是元氏,其后还有长孙氏、宇文氏、陆氏、窦氏等等一大帮子的人。
“陛下,独孤大将军所言甚是,我等可以为其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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