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靳南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腿上全是鲜血的女孩儿，慢慢的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她那苍白全是眼泪的小脸上，却觉得刺眼。
他冷漠的走了出去，坐在地上的顾恋缓了一口气，以为厉靳南放过她了。
只是腿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声哽咽着，直到视线里面出现黑色拖鞋，她心一沉，仰头睁大了眼睛。
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可是手上的水果刀却发着寒光。
“姐夫？！”顾恋吓的身子软后退，可是厉靳南却蹲下来看着她。
“姐夫你要干什么？”她看了看那面无表情的男人，又看了看那把刀，惊恐的努力托着残腿往外面爬。
而那本清冷的厉靳南忽然微微一笑，伸手拉住顾恋手上的那条腿把她拉了过来。
“姐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顾恋哭着挣扎，手脚并用的想要推开厉靳南。
“不要乱动，我怕我下错刀。”他笑着，声音却是平静。
可是顾恋更是惊恐，怎么会不动，看着男人伸手过来，察觉到危险，直接咬了上去。
手上的疼痛只让厉靳南他微微蹙眉，下一秒就拿着刀狠狠的扎到顾恋的手掌上。
顾恋疼的尖叫，浑身哆嗦，却也不敢再乱动，只能埋着头哭着求厉靳南放过她。
“姐夫呜呜放过我吧，是我姐让我这样的我没办法……”
厉靳南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抬起了顾恋的下巴。
看着她眼底对他的惊恐，看着她那张和顾盼一模一样的脸庞，他恍惚就看到了刚开始他强迫顾盼的时候。
顾盼就是用这种怨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的！
自己心爱的女孩儿眼底的他是那么的龌龊不堪，当时他心底多么伤感愤怒，可是却不舍的上了顾盼一分一毫。
可是现在不同了，面前的女孩儿不是顾盼。
冰冷的唇角扬起了笑容，他笑着，“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锋利的刀贴着那雪白的身体，在上面划下一道道的血痕，鲜血淋漓却不致命。
顾恋忽然意识到，即便她把顾盼推出来，即便她再怎么求他，这个阴狠的男人都不会放过她了！
濒临死亡前她哭着，忽然愤怒的低吼挣扎，可是手腕脚腕却轻易的被男人折断，痛彻心扉！
浑身疼痛的再也没有力气，只能哭着任由男人为所欲为，心底却是满满的恨意！
恨厉靳南！恨他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恨殷实！恨他为了顾盼把她推出来面对这个阴狠的男人！
甚至，她恨顾盼！连为什么恨她都不知道，只是恨由心底！
不得不说，厉靳南的刀工很好。
那能让世上的男人神魂颠倒的身体已经满是血痕，却一块肉都没有掉。
现在顾恋除了那张脸，浑身都是血。
她疼的恨的几乎晕过去，可是耳边却传来了厉靳南那阴森的笑声：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张和顾盼一模一样的脸了！”
顾盼只有一个！谁都替代不了！
顶着这张他爱的人的脸庞招摇过市，来欺骗他，他更是看的恶心想把她毁掉！
那就毁掉！
脸上传来痛意，那疼的眼前发黑的顾恋忽然睁大了眼睛，“不要不要！不要毁了我的脸不要！”
“你不配和顾盼长的一样！”
那阴森的声音让顾恋心底的恐惧更甚，可是恐惧越多，恨意也就越浓烈。
她闭上眼睛颤抖歇斯里地的尖叫：“我恨你！我恨顾盼！我恨你们！”
——
即便是常年站在手术台上在活人身上动刀的穆斯年，在看到卧室门口那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模样的一团的时候，身上也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怔了几秒，睁大眼睛朝着那坐在沙发上的厉靳南看去，“这是谁？”
这人是怎么得罪了厉靳南了？竟然让厉靳南亲手把他弄成这样！
此刻的厉靳南，身上带着血迹，脚边跌落着一把全是血的水果刀。
听到穆斯年的疑问，他微微抬头，“顾恋。”
闻言，穆斯年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走了上去，“你把顾盼她妹妹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想让顾盼恨你一辈子？！你真是疯了！”
伸手去探她的鼻子，还有微弱的呼吸，这让穆斯年松了一口气。
而厉靳南听到穆斯年的话，阴狠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悲凉：
“让她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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