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
地上坐着一个身穿裙子的女孩,衣服看起来价值不菲,即使是粉碎的尘石也挡不住其华丽的光芒。
这里毕竟是大学城中心,作为平原省的高等教育中心,十三个大学环绕组成了一个圆环,中心是成市繁华的商业地带,依靠四条主干道与大学相连,以水隔开了一个缓冲地带,却误打误撞形成了一副美景。
陈玲燕原本打算只是来吃个晚饭,这是她周末对自己的放松,却没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碎了。
“谢谢,我还好,倒是你,谢谢你救了我,我带着你去看一下吧”。让陈玲燕震惊的不只是她眼前的少年徒手击碎了那颗从楼顶掉落的石块,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她的关心,全然不顾正在流血的拳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显然都不属于一个正常人的范畴。
“没事,你是不是也疑惑,我也没有想到我能打穿那块石块,事情紧急,我就突然想着试一试,不好意思”。华林已经懵了,他才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不过就是去健身房锻炼了十几天,那瘦弱的身躯怎么也不可能爆发出能够击碎从二十米高空掉落的石块的力气,这完全跟他所认知的物理世界不一样,并且,他除了手在流血外,全然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就好像只是擦了一点皮外伤。
人如果专心眼前的事情,就会关闭对外界事物的注意,就像华林和陈玲燕现在一样,如果他们抬头看看,就会发现天空的夕阳变成了绿色,当然由于科学技术在近年来的高速发展,等到他们晚上回到学校拿起手机的时候也会看到这一奇观,到时人们就会发动他们那丰富的想象力来渲染一个故事——一个有关易经大师推演天垂象的故事,即使没人懂得真正道理。
“那我现在带你去简单处理一下吧,为了感谢你,我等下请你吃个饭吧,好不好?”。陈玲燕的容貌虽然不算美若天仙,在人群中也是佼佼者了。面对美女的盛情,基本上没有人会拒绝,至少陈玲燕是这么想的。
“吃饭的话就不必了,我刚健完身,不是很想吃东西,只想吃些简单的小吃,不过手上的伤确实需要处理,那就拜托了”。华林很聪明,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孩,衣着华丽,不是他这个阶层能够接触的人物,为了挽回双方的尊严,必要的退步和停留都是要进行的。
“那我去开车,麻烦你稍等一下了。”
“好,那我在路口等你吧。”
就算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华林还是被陈玲燕开出来的车感叹到“有钱就是好”。
“上车吧,看什么呢,普通小康水平啦,将就一下吧”。对待救命恩人,陈玲燕只感觉有些亏欠,恨不得手里开的是限量版的跑车。
“哪里哪里,倒是是我麻烦你了,那咱们现在去吧”。华林边说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他心里现在就一个想法:多么干净简洁的内饰!
两人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对方竟然是自己最喜欢的小众乐队的乐迷,这样一种惺惺相惜的暧昧情愫瞬间填满了车厢,尽管这是华林祈祷千万遍不准发生的情况,没有办法,由于当初涉及了一些命格学理,他对自己桃花旺盛的命感到十分的不理解,特别是在这种双方身份不符,他原本只打算英雄做好事不留名,就默默离开的,但毕竟一个人惯了,不懂的人际交流,他又怎么能想到,网上的那些跟救命恩人反目成仇的不可能会成为现实种种,那些特例永远打不败生活的正规,正常的人怎么会不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还是陈玲燕率先出口打破了这个奇怪的环境。“对了同学,我叫陈玲燕,在大学城旁边的医学院读书,你嘞?”
“嗷嗷,我叫华林,就在西边的水电大学”
“那你岂不是很厉害诶,那可是平原省最厉害的工科高校了,但是那你们学校是不是男孩子比较多啊,谈恋爱了吗?……”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陈玲燕巴不得把华林的所有信息都问到,像一个审讯官一样。
“还好吧,现在是9月份,明天我就要毕业了,正准备找工作呢,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男女话题在网络上的热度高居上位不减,诞生了许许多多在华林眼里可以称得上是妖魔鬼怪的理论,加上他本人的经历,让他觉得很是厌烦。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如何跟异性友好交流的比赛,华林绝对是倒数第一。沉寂,刚开始的暧昧情愫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地的沉寂就给两人。无论怎样,给不想联系的人留下坏印象是华林对抗社交的唯一可用方法了。
出于礼貌,在陈玲燕把华林送到水电大学后,两人还是互留了联系方式。虽然陈玲燕有些闷闷不乐,但不能否认今天与她以往的经历全然不同,她刚认识的短短几个小时的男生,持续的让她感到惊异。
同样感到惊异的还有华林,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强大的力气,他想了一路也不能明白。
与此同时,在离平原省千里之外的关中之地,一个看起来已有甲子之龄的老者正在奋笔疾书,在这信息发达的时代,这种古老的通讯方式无疑透露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古怪,况且这老人严峻的神情夹杂着万分紧张。
屋外大大小小站立了二十多位成年男子,年龄不一,这是田家村最隆重的一次宗族会议了,上一次还是在七百年前。
“相信各位都看到了,族中规定,当天上出现绿色太阳时候,所有田家村子弟都必须停下一切活动,按照族中记载,主持选拔仪式”
“福堂哥,新中国早都成立了,不是额说,咱那老祖宗传那一套还管用吗,再说了,这年头也莫见个打仗的,传下来的书不是乱世才选拔么”。田国勇的话问住了他,如果不是他父亲正在屋里给那位传信,他也想问问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说法,新时代里确实分了家,祭祖那一套也只有那些名门富商才乐意搞,他们这些庄稼汉子哪有这心思,更别说那绿色太阳,恐怕连他爷爷都没看过。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一个青年,作为田福堂的儿子,田琦从生下来,就和族中孩子一样,接受当代的教育外,还得认识自己的使命,村里传下来的书籍,早就传遍了这些孩子的床头。“国勇叔,咱都先别急,这事是不是真的,等爷爷写完信,咱去那洞里看一眼不就行了,咱们祖祖辈辈也都守了几百年头了,到咱这断了也不好交代,咱先看看,真的咱就履行咱的使命,假的咱也就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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