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忘拿着画轴，久久没有言语，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的抚过画轴，动作轻柔的仿佛在抚摸恋人的脸颊。
他一直这样怔怔了许久，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眼，看着苏悠悠的眼神复杂，缓缓开口：“悠悠，你知道左离的存在了？”
苏悠悠深呼吸一口气。
终于来了。
她将画册给师傅，一方面是真的为了谢谢师傅昨天救了小忘，另一方面，也是想将左离的事情跟他摊牌。
她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跟师傅提到自己的梦，主要是因为不能够百分百确定，自己做的梦是不是真的。
但在林梅那儿看见他们的合照的时候，她就怀疑这些梦是真的。经历了昨天师傅的梦靥，她更确定了，这些梦就是左离的记忆。
所以，她决定一口气问清楚。
“师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会出现左离的记忆么？”
听见苏悠悠的问题，且忘没有吃惊，相反的，眼神微弱的闪烁了一下。
许久后，他垂眸，低声道：“悠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苏悠悠有些被且忘的回答弄得着急了。
看师傅的反应，果然他是知道她和左离的关系的，他也知道左离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所以他没有说他不知道，而是说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可是什么叫做“现在不能”？师傅的意思是，以后才能告诉她？
师傅到底在试图隐瞒什么，又到底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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