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离只能沉默。
“他永远都是那么阳光，笑嘻嘻的，被小流氓打了也不哭，只是说以后要变得更强壮，他怕我觉得自卑，特地和我穿一样的破衣服，他知道我没钱去学堂，他带着我一起偷偷去学堂，他去一天我去一天，我们都被夫子责骂……”秦萧说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他转身，看着左离，像是在问左离，又像是在问自己：“他那样的人，怎么会那么短命呢？！”
左离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我看见他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但是我记得他的眼睛，那样明媚，即使别人装的再像也成不了他，可是我却亲手送走了他。从此以后，我真的是孤家寡人了。”秦萧附在左离肩头，啜泣起来。
左离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他活不了几天了，他说他的身上开始烂了，他的舌头也让人割掉了，种了一个蛊，他再也不能开口，不能唤我阿萧了。”秦萧的眼泪打湿了左离的衣衫。
原来是这样。
难怪左离一直不明白林南的舌头怎么会变成那样，原来是被人种了蛊……
“这不是你的错，反而你给了他一种比较好的选择，与其活着受罪，不如死了。”左离不光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林南被折磨了那么久，即使出来了又怎么样呢，他的身体已经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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