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尔斯内斯城是挪威沿海的港口型小镇,从海边到木屋是必要经过的翁达尔斯内斯最富盛名的集市的,谢尔威·诺德特姆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躲不过那些瞧不起他的人。
集市上摆摊的居民在往常谢尔威·诺德特姆能打捞上来不少鱼的时候表现的默不作声,某些天装鱼的麻袋格外鼓的甚至有三五个人上前虚假的恭维一番,显得他们和谢尔威的关系有多么好似的。
只是今天不同,谢尔威·诺德特姆非但一无所获,还在那场风暴中失去了自己向亡妻的家族——阿瑟特里德家族借来的渔船。
谢尔威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破损,甚至因为昏迷过后有些稳不住自己的身体,摔倒在石块堆砌的路上后磕破的手肘上的血迹而显得格外落魄。
这可没招来其它过了晌午才慢悠悠的出来占着摊位的其他人的同情,反倒招来了她们更为强烈的蔑视。人群中以弥丽亚·度勒郝格为首的女性群体刻意拔高音调的批判即使是隔着半条街道远的谢尔威·诺德特姆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他狼狈的样子,估计啊,是连自己唯一倚靠的吃饭的家伙什都丢了!”
弥丽亚·度勒郝格开启了她自认为对谢尔威正义的批判,以稳定她在女性群体中的形象和权益。这引来了其它同为女性的村妇的附和,毕竟她们真的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妻子死亡的外乡人。
其中帕忒希娅·麦克劳克林的声音最大,说的话也最难听。她竟用谢尔威·诺德特姆唯一在乎的女儿当作自己逞口舌之快的利剑,这也的确戳到了谢尔威心里的痛处。
“哎呦!你们可没看到他的女儿大清早就去阿瑟特里德家族特意在翁达尔斯内斯给这个被诺德特姆逐出宗门的贱民留下的那块田地打理庄稼,那小玛格丽特才十几岁,那精细的小手不学纺织可让我心疼死了。”
“都怪这个无能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谢尔威·诺德特姆听惯了翁达尔斯内斯小镇的原住民对他无情的嘲讽,不论这些人说的话有多么难听,她们有一点没有说错,他没有保护好他的挚爱——他的玛格丽特·阿瑟特里德。
此时谢尔威·诺德特姆只想赶紧回家,一般这个时候玛格丽特·诺德特姆都会在庭院内等候他回来。等到他走过喧闹的街市,也走过了污言秽语,乡间泥泞的小路散发的泥土的香气格外好闻,至少比街市上那些为了炫耀的村妇随意的往她们身上喷各种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要好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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