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她妈，不要跟他吵！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全村人的庄稼，没有不被他家的羊糟蹋过的！只要我们全部站出来，替梁凤作证，相信法院会站给我们做主的！”一位热心肠的大婶道，其他村民也纷纷点头。
不远处的唐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们这样只能说明，梁凤跟谭世友过恩怨，只能证明梁凤更有毒死谭世友的羊的动机。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谭世友一家的人缘，在高坡村不是一般的差，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崔军总算赶到了。同样是律师，崔军的皮肤却比朱枫黑了不少，留着个平头，身高跟唐果差不多，但比唐果更壮实。唐果一眼看过去，觉得这不像律师，反而更像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具体这人能否帮得上忙，唐果更多的接触才知。人不能光看外貌，一个经常给农村人打官司的律师，常常下乡，晒黑也正常。
唐果跟崔军正握手打招呼，朱枫就走了过来，双臂环抱，语气傲慢道：“老崔啊，你怎么来了？”
白江县就这么大，两人认识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崔军见到朱枫，神情有些不自然，好像不想跟朱枫打交道。
莫不是崔军跟朱枫交过手，吃过亏？
“你该不会穷疯了，想接这个案子吧？”朱枫语重心长劝道：“这个案子，你一成的胜算都没有！动机明确，犯罪事实明确，你看木薯地，一百五十多只死羊……我劝你啊，别千八百的诉讼费没捞着，还惹的一身羊骚味！”
朱枫的话里，没有相劝的意思，反而是讥讽，更是警告。唐果不说话，等着看崔军怎么答。如果崔军流露出一丝的退却之意，他会毫不犹豫换人。
崔军也仅仅是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就淡定了：“你不可能，每次都赢！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朱枫不耐烦地打断崔军：“法律讲证据和动机，你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你若是不听老同学相劝，你就等着后悔吧！”
“老朱啊，这不是每次给人辩护碰到你，都会输的崔大律师么？”谭世友讥笑道，“也对，没钱也只能请这种货色！”
“你……”崔军气的脸都绿了，谭世友的话虽然损，但确实是事实，跟朱枫交手五次，全败的一塌糊涂！他积累了十几年的人气，也随着这五次的失败，一次一次的暴跌。他已近两个月，没接过一个案子，没有案子的诉讼律师，连家都养不活。
“谁有镜子？”唐果忽然举起手大声道，“借我一下！”
“我有！”一个小后生道。
拿到小后生的小镜子，唐果走到谭世友跟前，把镜子照着他，心平气和地建议道：“照照吧，看看你又是什么货色！”
“拍！”谭世友一气之下，当场把唐果的镜子，怒道：“小子，你有种，成功惹怒你爹我了！”
“当爹怎么会惹儿纸生气呢？儿纸不听话，就教育，教了还是不听，就送看守所！你们觉得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
“是什么？”
“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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