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在李烨的侧脸上,看着繁华的帝都,看着城门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回想起那些恶心人的嘴脸,李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福伯,走吧,按照这样的速度走下去,一个月也到不了长安城。”马车逐渐加速,走向了日落的大道。
昨日,一辆马车的突然到访,打破了平襄王府的宁静。“平襄王四子李烨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襄王李惟诚于津海一战中,不听劝阻,率三子及陆羽军一众深入敌后,不幸踏入敌将江兆禄包围,不幸身亡,。为顾及,今特封平襄王四子李烨长安城城主一职,食长安禄,赏黄金万两,今日起即刻出发,钦此。”老太监将圣旨递给一旁反应过来的护卫李典,不理睬跪在地上的众人,便匆忙离去,好似多待一刻便会沾染上这平襄王府的晦气。
伴随着老太监的离去,李烨身旁的众人想要扶起这位世子,但是这一刻他仿佛失了神一般嘴中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父亲可是战神平襄王啊,怎么可能。是啊,哪怕是身后的下人们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在这矜云郡国之中,谁人不知战神平襄王的威名,昔日珏燕郡国入侵襄阳府,一府十三城在短短三月之内竟丢了八座,死伤更是无数,当时只是一介布衣的李惟诚率七千白马义从杀入敌军后部,斩敌将,烧补给,不出一月,竟迫使钰燕退兵,谁曾想李惟诚在退敌之后,并未回都封赏,竟孤身一人来到燕都,一人一骑立于城门下留下豪言壮语,吾再次归来之日,燕都易主之时。燕主盛怒,下令全国搜捕此人,但是一月过去,除了找到遍布各地百人军队的尸体,一无所获。矜云国都却一片欢声笑语,李惟诚也成为了矜云郡国第一位外姓王侯,世袭九代。市井上便流传起了‘白马歌行三万里,燕都门前生死士。七朝雪藏凌云志,平襄一语天下知。’这番赞颂平襄王的传言。
下人们看着如同失了智一般的李烨世子,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王哥,你说平襄王都死了,这钰燕郡国是不是就要打过来了呀。”、“嘿,钰燕郡国会不会打过来我不知道,但是这国都的天下可就要变了哦,当年敕封王侯的时候可是说着世袭九代,可是一看这平襄王一死,国主表面上是说慰济他,可是这王侯之位的事是一点没提啊。这李氏一族可就此没落喽,准备准备今晚偷点东西跑路吧。”。“啊!王哥,那你不能把小弟我落在这啊。”“放心放心......”
听着这些令人心寒不已的话,不知何时恢复过来的李烨不由的冷笑一声,“想走的现在就走吧,我们平襄王府虽然失势了,但也会给大家一些补偿的。”众人听了这话面面相嘘,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看着众人,李烨摇了摇头,走进了父亲的书房,看着墙上离别前父亲刚刚挂上的字画,泪水又一次默默地流了出来,心中暗道:父亲,您一出事,国主便下令让我前往边疆之地,想必您的出事与国主出不了干系,若不孝子能够活下去,我一定会为您复仇的。
看着窗外的明月,李烨一宿没有睡,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并未出去制止,人走茶凉的道理每天都在这京都之中上演着。而如今不过是这闹剧降临到了自己家之上罢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一个魁梧的汉子就紧张的冲了进来大喊道:“世子殿下,不好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走,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带走了,就连昨日,国主给予咱们的路费都一分不剩了。都怪我昨晚睡得太死了,请世子殿下责罚。”看着眼前的汉子紧张的模样,颓废的脸庞又漏出了几分笑容,“李典,该走的终究会走的。”看着这个被父亲从废墟之中捡回来的汉子,虽然一头死脑经,但是修炼的天赋却一点都不差,年仅35岁十三道脉门便开辟了十一道,在任何一个郡国这样的人也可以称作高手,但是他却仍然愿意听从平襄王临行前的嘱托,守在李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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