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看着被扛在肩上的福伯,他第一次对这个曾经每天陪着自己的老人感到了迷茫。从刺客口中冒出来的教官,也不由地在想这个曾经愿意陪着自己逛街,愿意教自己读书写字的老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李烨等人伴着月色在丛林之中一阵飞驰,岩壁之上的一处洞穴瞬间被李典的眼神捕获到,看着疲惫的李烨:“殿下,岩壁之上有一处洞穴,要不我们先去此处休息吧。”
“好好好。”一口气连道三声好之后,李烨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口气冲到了洞中也不顾有没有危险,便直接瘫倒下来。在经过检查之后,李典也放下了肩上扛着的福伯。看着即使昏迷却依然面露愠色的老人,李烨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摇了摇头,继而看向洞口的李典,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想到刚才自己面对刺客时的无力感,随即缓缓站了起来,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李典,我想要跟你学修炼。”
李烨的目光逐渐与李典相对视:“我不想再继续无力下去了,父亲离奇死亡,我因为实力不够,只能忍受国主的欺凌;刺客的突然来袭,我又因没有实力差点失去性命。李氏一族如今就剩我一人,不仅仅是为了调查最后的真相,更为了李氏的荣光,我需要提高我的修为。”看着殿下坚定的眼神,李典逐渐转过身去:“殿下,吾乃一介武夫,却也明白懒惰是修炼一道中最大的敌人,即便再有天赋,也无济于事。吾承认您在从政上的天赋可以说是举世无双,您过目不忘,您十三岁便可与尚书令孙显正大人论政。丞相高及翁大人都说殿下日后必会身居高位,可是修炼与从政不同,殿下,几日的热情可改变不了现状。殿下放心吧,只要我李某还有一天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殿下受到一点伤害的。”
李烨猛地站了起来,冲着李典大喊:“李典,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会改变。”李典并未转过身来:“只是殿下,您让人失望地太久了啊。”看着李典的背影,李烨一声咆哮,近乎疯狂的锤击岩壁,伤口不断涌出鲜血,但他仍像失去痛觉一般继续锤击着。
一阵发泄过后,李烨终于停下了。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没有再说话,此刻的洞内安静到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月色渐上枝头,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洞内的宁静。福伯的双眼慢慢地睁了开来。看着醒过来的福伯,李典瞬间来到了两人中间。李烨看着这位曾经自己最亲近的老人,李烨又一次情绪失控,想要冲过去质问道:“福伯,为什么刚才的刺客要叫你入云都尉,还有你不是说自己叫福仲虎吗?为什么他要叫你福禄安?你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啊,为什么他要叫你教官啊。”
“殿下,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在大概三十年前,我还在出云郡国担任都尉一职,当时战机瞬息万变,我们被打的几次撤军,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了敌军的位置,在夜间率领七百余众偷袭敌阵,一双铁臂杀敌无数,以三百余人的损失杀敌八千,烧毁敌军大约万石粮食。次日,在巨大的优势之下,我们成功大败敌军,并乘胜追击三百余里地。我们返都那日,高头快马,连路边的百姓都叫着我的名字,却不曾想我曾经最信任的统帅却在高堂之上污蔑我,说我孤军奋战,为了救我,几次损失战机,就这样,我被出云国主卸下了官职,当时的我可是开脉十二段。然而就在那个晚上,国主暗中来访,他说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去训练一只独属于他的猛虎之师,我答应了。我用出色的战斗经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战士。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在一日国主前来慰问之际提出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妻儿老小,他答应了,他当时是答应的那么的果断,我信了,我喝下了那杯他递过来的酒,就在我准备回去收拾行李之时,酒中的药物发作,我被当作垃圾一样的丢了出去,当我出去之后我才知道福府早已成为过去式,在我答应帮他练兵的第二日,我们福府就被以通敌的罪名诛灭九族了。在知道一切之后,我离开那个地方,一直向东走,向东走,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福伯跪倒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的讲述着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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