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宁唇角轻撇，眉梢都带起了冰凉之意，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她那双如同绣花制衣的秀丽手掌，此刻紧紧握着短刀的刀柄。
刀柄上镶嵌着钴蓝色的宝石，在夜色里闪着妖异的暗光，如同她此刻的眼眸。
那刀刃全数没入了独孤的腹部，一点余地也不留。
“哧……”
申屠宁缓缓拔出刀柄，动作缓慢的几乎在独孤的眼眸里定格，钴蓝色的宝石在她的大拇指下，也定格了光芒。
鲜血在刀刃全部拔出来的瞬间，喷涌而出，溅满了那只握着刀柄的素白之手。
申屠宁的唇角忽而勾起一丝微笑，那刀刃划亮处，一瞬间映照出她的唇角那……
嘲讽的微笑。
“扑哧……”
又是一下，全数没入，还是在那个肚腹的伤口，刀刃全数进了皮肉里，血肉横溅。
鲜血如同那一场地狱烟花，洒在了申屠宁的脸上。
独孤终于反应过来了，先前申屠宁的举动让他太过震惊，以至于让他只记得愤怒，忘了反击。
他一掌拍向申屠宁的胸口。
十成十的力道。
申屠宁牙齿咬住嘴唇，硬生生的承受了这打在胸口的力道，那握在手中的刀柄又拔出，钴蓝色的宝石闪着光芒。
一下，似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插／入了独孤的心脏。
天地都安静了下来，云九凰站在夜风冽冽处，眼眸里有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她的衣摆随风舞动，墨发如黑玉，衬得那偃月大刀的亮光，越发闪耀。
她看着申屠宁那决定性的一刀，那拼上一切的一刀，心里忽而闪过了一个想法。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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