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开始了一步一步超前移动。
没事,不就是负重匍匐前进吗?就当是以前的训练好了,只要无视那些张着血盆大口的花,就完全没问题。
说起来轻松,可真的移动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泥土地上混满了各色小石子,时不时还有张着尖刺的植物,一路匍匐间,已是将云九凰的双臂磨得鲜血淋漓。
若是将那些食人花砍掉,必定会看到有一条血路自她身后蔓延,如同开满了一路的曼珠沙华。
她背着帝泽,小心翼翼的前行,长时间的闭气已经让她的脸有些苍白,额间的汗珠微微低落,沿着脸颊滑落到脖颈里。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方才从花海上方飞过来时就已经领教过这片花海是多大广阔,以至于让她的内力都耗损殆尽,更别说以这样的速度。
从日暮到天光完全黑了下来,云九凰已经完全在黑暗中爬行,她已经感受不到那手臂肚腹处被磨砺得疼痛,怕是已经脱了一层皮了,她在心底暗暗想道。
每每闭气到脸颊被涨得青紫时,她就小心的抬手捂住唇鼻换一口气,再继续前进。
黑暗里几乎看不到前路,只有夜风吹过时,那些食人花腰肢招展的响声。
她觉得她头顶上那些花朵似乎都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她,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只要稍有不慎,就定将她与帝泽撕裂成碎片。
这些随风起舞的飒飒响声,如同是在嘲笑的声响,一点一点灌进她的耳朵里。
妈的,从没觉得在夜色里爬行是如此渗人的慌。
云九凰咬紧牙,满脸都是坚毅,一定要带帝泽出去,不能让生命终结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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