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再也没回到过村庄,没见到过母亲,没见到过以前的人,还有幻境中的阿耳忒弥斯,和那尊古老的橡树。这些好似幻境的东西不过是一场意外带来的无端烦恼,在不断被时间的发酵缓缓散去。
我换上了便装,跟随着格鲁学士,从”另一个世界“出来,通过凤凰大道,直达高卢地区,向父亲辛得托里克斯在阿莱西亚的战斗场所进发。从部落出来之时,我在部落外面,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块上写着凤凰大道,那座石块上还有几只乌鸦久久伫立!但我自从出部落之后,便认为感知力的下降,与诸天神灵的联系极其薄弱,格鲁学士告诉我,凤凰大道的尽头有一座凤凰古城,我们今晚将赶到那里,我们应将在那进行休息,那是部落的驿站,是沟通的枢纽,我们是骑着马匹,要穿过前方的迷雾森林,陆路是毫无额外难题的,路中我们偶遇到了一个劫匪,但,当他瞧见我们骑的马匹,便知趣地走开了,赶巧的没有遇到猛兽,在日落西山之前,便到达了凤凰古城,说是古城,但是连城门楼都没有,格鲁学士拿出了一些银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他说这个是通行证,那时我才知道钱的概念,我们也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凤凰客栈,不过,那天住客很多,我看到了一位装束和瞳色与我们格格不入的人,奇怪的是,那人竟然也回头看向我,还露出了笑容,我并未多想,在吃过晚饭后,便早早地准备去客房睡觉,这时,那个奇怪的人走了过来,他跟我讲,他叫陈沉,是北方人,他的国家已经在世界烧了一把真正的大火,所有的波浪都不可能跃起,所有的火苗都已经熄灭,世界将要走向统一,我自然笑着这个人的可笑痴傻,并未理会,而是进了房间去。
我沉沉的睡去,自我醒来之时,世界便发生天翻地覆之变化。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很奇怪的我可以理解他们的语言的意思,我记得我已经七岁了,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亮光,还有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人,他们围着我说,这个小孩体内有一种力量,支撑着他活了下来,简直神奇,救他回来的那个可是我们单兵作战系统的王牌,也有所受伤,这孩子竟然可以毫发无伤。那么大的一枚炮弹轰中那座木房子,也只有这两个人存活了下来。我听不懂什么大炮,什么单兵作战,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这些人,这些人跟那日我在客栈所见的人基本一样,又各有不同,他们不如我们部落中的人那般高大,但眼中更显睿智,像部落少有的祭司眼睛那般,但又没有那种质朴的感觉,这里每个人都穿着衣服,不像部落那些战士们,赤裸上身,而且他们近乎一点金银粉饰都没有,脸上也没有伤疤,就好像世外桃源,没有战争酿造的人。在之后,我被一阵刺痛感袭击,便没了知觉。
再一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对夫妇的家中,那对夫妇看我这满脸笑意,我望向四周,白色的墙壁干净的让人害怕,还有一个反光的镜子,房子的上方有物品发出光亮,桌子是透明的,我在这房间看不到木制的东西,在那个角落还有石头台阶,上面好像另有洞天,不过我已经无心看这些,开始细细的看向面前的这对夫妻。男的眼球黑白分明,神采飞扬。脸部方阔,脑门平润,鼻头饱满,眼角细长。女的,五官非常端正,还有一种雍华之态。他们对我说,他们以后就是我的父母,不知为何我听得懂他们讲的话,但不可以说出他们的语言,就瞪着双眼看向他们,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可奇怪的是,即使我在部落中生活七年,可关于我的名称,我却根本想不起来,我摇了摇头,他们就说给我起一个名字,我点了点头。他们说因为这个男人姓胡,。女人名字有一个渝字,我长的比较女孩子,就叫我胡渝文。并让我以后叫他们爸爸妈妈。
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三个月,在一个月便等到了开学的日期,并且对语言方面也算是精通,得知那个反光的镜子是电视,里面有我很喜欢的动画片,那个发光的物品是灯,炮弹是攻击的武器,那些白衣服的是医生,楼上呢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住的叫别墅,我的家里很有钱,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大学教授兼话剧演员。我们待的这个地方叫世界,又叫周朝。我发现在我来到这里之前的世界,简直是阎王殿,恩......这个是西游记里面形容的呀,反正,我在这里待的三个月简直快乐的不谈,没有铁剑的战斗,没有繁琐的祭祀,漫天的神话故事,这是格鲁老师说的奥林匹斯山吗?这里面的人都无忧无虑的了吧。我甚至于忘记了之前的岁月,成了刘禅?对,那个乐不思蜀的太子爷,在夜晚的话,妈妈已经不让我看动画片了,我才会突然想起那个死去的罗林,不知道爸爸战斗怎么样了,我们是最强大的部落,应该不会输才对吧,部落没了我的惩恶扬善,会不会不安宁啊,妈妈会不会想我,这里没有血腥呀,没有人会突然死去,没有失手杀人,孩子的意气之争,不过是炫耀家中的玩具,我来这里交了许多玩伴,占卜之术早已抛掷脑后,剑术?我的剑已经不知何去何从了,明天去完游乐场就要去学校了,据说有很多新的知识可以学习,科学?对了,这里用钱可以获得好多的东西,以前的部落里面根本没有,我也向爸爸妈妈们询问了我以前的爸爸妈妈的事情,讲了我在部落中的各种事情,他们却一脸担忧,还说让我好好休息,以前的事情不要再去想了。那些事情,等我病好了就会有解释,我不知道我病了,但也答应了下来,不再问这些问题了。
但我隐隐的感觉体内在逐渐发生变化,不知为何,一股股强烈的不安在夜里出现,在梦中,我看到父亲的尸体,父亲躺在血泊中,父亲还是以前的那个形象,头上待着篆刻阿瑞斯的青铜头盔,金发收拢在头盔之中,赤裸着上身,围着苏格兰裙,还有长筒靴。只是胸口多了一枚子弹,是我现在生活世界的子弹。我的惶惶不安引起了父母的注意,他们说我的病快好了,需要再去去看一次医生,还是心理医生,医生告诉我是因为脱离之前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车祸?
我怀着疑惑望向爸爸妈妈,爸妈告诉我,我在三个月前出了车祸,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开始说些听不懂的话,说着奇怪的事情,车祸的肇事者逃离时死亡了,是个外国人,但医生不让我们告诉你,.ukash.cm让我们顺着你的想法来,有助于康复。等到恢复期过了告诉我真相。到时候过了缓冲期,那些时间就会被忘记了。然后就拿出了我一到五岁的照片,我看着照片里的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体弱,为什么我与部落的人身体上的差异,那只是个梦吗?他们还告诉我,我家以前有个管家,管家的儿子跟我一起做的那趟车,管家的儿子死了,管家的儿子叫陈罗林。格鲁学士应该时我幼儿园的老师,格林·乔治,还拿出了合照给我看,并告诉我,他们会一直陪着我,会用温暖把我的臆想症和失忆用时来治愈。那几天当我发现那种种都是梦境是,我吃的少了些,去游乐场的时间也少了些,但还是忘不了妈妈的模样,还有梦里爸爸死时的惨状,我总认为那些是真的,就好像我真的去过另一个世界一样。我为了尽量验证我的想法,我开始试图使用占卜之术,可,我一丝一毫的记不起细节来。我拿起门口桃花树下的木棍,试图挥舞剑术,可我发现我力量薄弱,不能让木棍挥去劲风,不过几分钟,就已经拿不动那根木棍,在不断的挣扎中,我终究在现实的美好享受下屈服。近乎所有的忘记了对幻境中的偏执。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渐渐接受了自己出车祸的事实,在这期间发生的头痛被认为时车祸造成的脑部损伤,我因为车祸的事情,要重新读一年级,在进入学校大门的几天前,我就算是忘记了我车祸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占卜与剑术不过是臆想出来的东西,我听从了父亲的希望,好好学习,做到成绩优异。满怀希望的走进了校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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