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林秋寻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去,一个青年戴着细边框的眼镜,右手拿着一个信封,正站在楼上偷笑着看着他们,看样子像是偷听了很久了。若不是陈风及早发觉,楼上的偷听者估摸着还想再藏一段时间。既然被发现了,青年也只好走下楼来。“走到楼梯口,听到你们在聊天,我还想等你们聊完再下去,没想到被你们误会了。”
“是钟老师吗?老师好。”林秋听青年的声音有些像电话里的钟老师,再加上陈风刚刚说的那句话,估摸着青年就是钟老师。赶忙站了起来向外移了半步,和陈风错开一些距离。陈风看青年走下来,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手还好吧,林秋同学。”
“没事,已经包扎好了。”林秋举起受伤的左手给钟老师看。
“没事就好。”说话间,钟老师已经走到了一楼。
“钟老师,人已经带来了,我可以回去了吧。”陈风说着就准备回去。
“急啥?你再留下来帮个忙。”
“又什么事?”
“大早上的,要不了你多少时间,你再帮林秋同学把行李搬到宿舍去就能回去了。”
“行吧。”陈风懒得和钟老师理论浪费时间,想想把行李扔到宿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答应下来。
“老师,不用麻烦啦,我自己搬就可以了。陈风家里有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你手受伤了,搬行李也不方便,我们宿舍可没有电梯。”钟老师将手中的棕色信封递给林秋。“给你,这是宿舍的钥匙。你一个人搬5楼多少有些勉强了,你就让他表现一下绅士风度吧。再说了他也答应了,是吧陈风?”
“嗯。”陈风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等一等再回答了。“快走吧,早点搬完我也早点回去。”
“好吧。”
“住校要填的承诺书我都放里面了,你填完明天上课给我就好。学生宿舍就在教务处背后,你宿舍的房号就写在信封上。快去吧。”
“好。谢谢老师。”
陈风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碘酒和棉签还给林秋。“收起来吧。”
“哦。好。”林秋接过碘酒和棉签,走到行李箱边上。把碘酒放在地上,将行李箱打开一条缝,把装有棉签的袋子和纱布从缝隙中塞进箱子,再拿起地上的碘酒塞了进去。“好了,我们走吧。”
陈风走过去将行李箱拉起,和林秋一起朝着宿舍走去。渐渐地,教务处四周变得嘈杂起来,其他班级的学生也开完班会,被各班的班主任领着,陆续向教务处走来。钟老师看事情也交办清楚了,伸了伸懒腰,准备下班回家。
“老钟。还好你还没走。”钟正华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这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林幼斌。刚要转身,已经被他从身后勾住了肩膀。
“怎么了?老林,我正准备回去。”
“刚刚校长在群里通知我们一年级的班主任留下来开会。我还路过一班看你不在,还想着打电话给你。正巧就看你从眼前走过去了。”
“是吗?还没来得及看。我们的校长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平常连人都不怎么看到。”钟正华打了个哈欠,对开会提不起什么干劲。“最后一天假期就不能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
“谁说不是呢。反正你也没走,就一起去会议室等等吧。”
“几点的呀,这么早过去。你班上不还在搬课本吗?”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九点半就开会了,我们先去那坐着不比在这站着好。”
“也是,走吧。”说着两人就向会议室走去。
“你说他是不是终于要升职了。”校长反常的举动不由得让林幼斌产生这种想法。
“升就升吧,流水的校长铁打的老师,换谁当校长都一个样。像他这样这么久没有调动的才奇怪呀,我看了他之前的几任校长,一年左右就调走了,就他从五年前就一直当这个校长。”钟正华两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火灾,听说那时候死了不少人,老师、学生、消防员都有。你说出这么大的事故,他怎么可能还有升职的希望。”
“那倒是,没撤职已经算是很好了。不过他运气也太差了吧,才来就发生火灾了。”
“这有时候就是命啊。”
“这都和我们没啥关系,反正升职也轮不到我们,三千块的工资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嗐,本来就聊聊八卦,你说啥工资呀。”林幼斌从后背狠狠给钟正华来了一掌。
“卧槽,打这么重,找死啊你。”钟正华被拍的往前踉跄了几步,后背被打得发麻。回过身来,林幼斌早就跑远了。“你小子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陈风拉着行李和林秋一起向宿舍楼走去。宿舍楼和教务处之间是一个开放式的篮球场,球场的地面是水泥铺的,上面的线条看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篮筐篮板倒是保护的很好,篮网也没有任何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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