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小天一手拖着婉儿,一手牵着月儿向着远方拴着两匹战马的一处山脚大树走去。
皎洁如雪的地面上,一骑战马飞驰而至,李靖来到近前翻身下马,他吃惊的看着笑盈盈的三人,又远眺还散着些尘烟,但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忘尘谷。
“将军不妨一探便知。”小天沉着的说道。
李靖急忙策马奔向忘尘谷,好一阵才回来,他翻身下马,带着茫然的说:“靖只听得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忘尘谷已被国师神力所摧,沙尘黄土深达数丈覆盖了一切,但靖未看到一丝那突厥大队到此的迹象,国师当真已然退去那突厥五万雄狮?”
小天微微一笑,“连你都看不出迹象,那就对了。”
月色下一嘶战马的哀鸣,一匹受惊的白马在远处跑着,月儿飞奔过去把它拉住,牵到了小天跟前。当看到这匹高大的白马,和马上古怪的恐怖饰物,李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这可是那。。。?”
“没错,正是那真珠可汗的坐骑。“小天的口气带着自豪。
李靖脸色大变,噗通掉下马来,他顾不得狼狈,慌不迭的双膝跪地,不停地磕着头,“国师救我大唐真乃神人也。”
小天扶起李靖,牵过大白马的缰绳递到李靖手里,“李将军,危机尚未解除,烦请李将军速速亲自将此马交与太宗皇帝,只向他一人传我原话所说,此乃天机。”小天咬破手指在李靖手上画了个卐字。“呈此符于太宗皇帝观之,告诉他万万不可放弃长安移驾洛阳,我送他诸葛孔明的空城计,他既是明君,胸怀雄韬伟略就莫让我小瞧了他。后日待突厥大军杀到渭水河边,他只管身骑此马,摆出军威,只带6人于渭水河岸大声训斥那突厥可汗,那突厥可汗见了此马必知他那五万薛延陀狼兵已是无望,必定猜忌薛延陀部或是被我唐军全军歼灭,或是与大唐联手断他的后路,如此这般突厥可汗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而后我大唐各路援兵将至,他也就再没机会。万请太宗皇帝照我话所施,如此方能化解我大唐此次之危,别无他法。此乃天意,切记,切记,切记。”
李靖脸色大喜,“国师运筹帷幄,神机妙所,此乃上上之妙计,豳州已安,我速带本部回师火速接应长安。”
小天拉着李靖的手认真的说:“此次我退那突厥之事,李将军万万不得于第二个人说起,两位夫人也是从未出现,就当那薛延陀从来没有来过,世人无需知晓此事,事关天机更关我大唐之国运也,将军需立誓于我。”
“国师居功不傲真乃神人也。”李靖敬佩的立下了誓言,“靖若有透露永世不得投生。”小天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国师当真不与我返回长安见天子吗?”李靖说道。
小天静静的摇了摇头,“剩下的我相信他能胜任。”
李靖诧异了,“国师是要去哪里?”
小天微笑的回答,“哪里来当归哪里去。”说罢,牵着婉儿,和月儿的手走向远处。
旷野中只剩李靖长跪在地,大声喊着,“国师珍重。”
依旧搂着婉儿的后腰骑在婉儿的枣红马上,月儿骑着白马笑盈盈的问道:“相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天看着前面黑乎乎的一座悬崖高山说道:“你们的比赛赛完了吗?”
婉儿和月儿相对一笑,再也没有从前的冷目相对,她们同时举起马鞭,使劲抽了一下马后腿,大声喊着,“驾。”
战马高声嘶鸣,飞一般的冲上了高高的大山。
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中,刺骨的冰凉感觉让小天似乎一下又回到了阿富汗的雪山冰湖,他仍旧无法反应过来,任由迅速下沉的汽车带着自己堕入黑洞洞的湖底。
好似被无数哭嚎着穿黑衣服的突厥兵拽入无尽的深渊,黑暗深处无数只血淋淋的手伸向小天,恐怖的面孔张着血盆大口嘶吼着:“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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