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黄河滚滚不绝,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向着东方已经追出了一夜了,再也没有出现凤凰的影子。清晨小天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滚滚黄河边上的壶口瀑布。这里是山陕的交汇处,临近壶口,飞瀑轰鸣,水雾升腾,霓虹飘渺,天地之气包孕其中,其雄奇壮美,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是无法领略这种情怀的。
望着滚滚巨流,惊涛拍岸,小天心中感慨万分。即使追溯到了千年之前,这里的风光依旧和千年之后的几乎一样。虽然之前没有来过这里,但这个象征着中华民族的特色景点小天不止一次的经常看到它的英姿。在影视片黄河绝恋,红河谷,霍元甲等影视作品,小天都看到了眼前这个景象,奔腾的水流如同时间坐标一样,让小天有种分不清身在唐朝还是现代的感觉,突然泛起的一股茫然感让他不知所措,小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没有了凤凰的指引,更没有婉儿在身边,小天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就这样默默在岸边看着奔腾的流水。
自己只离开婉儿几天就感觉到如此的孤独害怕,可怜婉儿竟然在无极世界中孤独的等待了自己千年之久,小天默默的流泪了,难道真的是自己那么狠心丢下婉儿?婉儿,你付出了那么多才再次与我相遇,今生我死也不会放手。小天抹去泪水,再次上马沿河北上寻找着渡口。
终于抵达了龙门渡口,小天催马来到渡口边。众多小船无法搭载小天的高头大马,而一艘空荡荡的大蓬船刚刚驶离河岸,在激流中摇摆向前。小天急忙大喊,“船家,载我过河。”
撑船的老者带着歉意喊道:“道长莫怪,此船已被那大官人包了去,待我等载送了官人再折返来接道长。”
小天无奈的叹口气,突然船舱里传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我说船家,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皇帝你可以不载,此人你定载不可。”
每个人的生活圈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让你一见到就开心,每次见到打心眼里莫名其妙的就想笑。听到这个声音,小天忍不住笑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油然而生。
“臭道士,想煞我也。”变成中年模样的胖子,满脸渣然的胡须,一身官袍,富富太太的出现在船头。
船家在命令声中指挥着几个船夫,奋力的在激流中调转了船头。船还没靠岸,中年胖子就一个纵身跃上了岸边,呵呵笑着给了小天一个大大的熊抱。
我靠,胖子功夫这么好,竟然能跳这么远。没想到在唐朝我跟程咬金混的这么熟,难怪千年之后又分到了一个宿舍。
被胖子紧抱的小天无奈的苦笑了,还好没忘记角色。小天钻出胖子的怀抱躬身施礼道:“拜过程将军。”
胖子一脸不满意,“我说你这臭道士,这世间只有你一人称我为胖子,我早已欣然受用。却倒是每次称呼将军时,便是和那牛鼻子老道徐茂公捉弄于我之时。我可是吃亏甚多。如今那牛鼻子不在,我可不惧你。”
无奈了,这世界就是有人喜欢被虐,但是你这样是要把我往现代人上带啊,让我如何找回感觉?小天心想程咬金在历史上出奇的豪爽不拘,几乎不像一个古人,所以他的特性在那么多历史人物中如此的突出,如此的特异。小天只好呵呵笑着喊出,“胖子。”
“哈哈哈哈,如此才亲近吗。臭道士,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并州天龙山。”小天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突然自己都觉得诧异。难道凤凰指引的方向是水月洞天?
“又是那些奇山逸峰,你们这般道士当真没得情趣。这芸芸市井,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美女做伴岂不乐哉快活?”胖子不屑的说。
小天叹口气摇摇头问道:“你这又是去哪里?”
胖子说道:“吾皇刚刚拜我为泸州刺史,泸州铁山獠人作乱,待我去平叛草寇。先前长安吃紧,我故放家眷于山东老家,故如今返乡接那家眷走马上任。”
小天看了看空荡荡的船上只有两匹马,没有其他的人,不由略带吃惊的问:“你身边也不带护卫,还要带家眷一起去上任平叛?”
胖子哈哈大笑,“世人都称我程咬金洪福齐天,若帶护卫岂不让人笑话了去。何来这个福字。况且那泸州区区几个毛贼,我定一声大吼他们只管跪了下去,何惧之有?来来来,我们船上说话。”
胖子拉着小天牵马上了船,小天又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船舱中小桌上面摆着,烧鸡,牛肉,花生米,瓜果,鸭梨,水蜜桃。伴着美酒,胖子原先好不快活。虽然隔了千年,他始终是这么对得起自己。同样是旅途,看人家这小日子过的。啥也别说了,混在福将身边跟着享福吧。小天也不客气,坐下抓起烤鸡就啃。
胖子一旁呵呵笑着给小天倒着酒一边说道:“如此方是你这臭道士的本色,若无美酒岂不亏了这滚滚黄河的美景?来来来,于我干了这杯。”
胖子说的没错,酒过三巡之后,小天和胖子走上船头。两人背着手望着这滚滚东流的气势黄河,如同奔流着的民族热血,激荡着古往今来的多少英雄儿女。
二人并列船头相对感慨一番后,胖子说道:“臭道士,你这神出鬼没的,我难得一见,等下过了黄河我们方有一段同行之路,你可别舍下我。”
小天点点头,“那是自然,我还指望着混吃混喝呢。”
终于过了黄河,此时小天明白了胖子为啥带着两匹马。船夫们帮着把大大小小的箱子行囊驮到一匹马背上,不用想,小天也猜到里面大部分是吃的,喝的。二人携马并行,有了胖子在身边小天一下安心了很多,似乎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船上喝的不知道是什么酒,刚才借着黄河的气势还能清醒,这会却是晕乎乎的。胖子在一旁说话小天支支吾吾的应承着,竟慢慢的在马背上睡着了。
在阵阵山风中小天慢慢醒来,已是天色黄昏,自己和胖子已经进入了一片大山的林中小道。胖子看他醒来在一旁嘲笑道:“我说你这臭道士,想必是多日未曾安睡,我本以为这马上睡觉不掉下去的功夫只有我会,却不知几时被你这臭道士学了去。”
“当真不是我传授于你的?”小天笑呵呵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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