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再入梦境,他说他要去很远得地方,很久都不会再出现了。
他将言出法随的能力留给了我,每七天内只能使用三次。可以感觉到的是我每使用一次这样的能力,体内的力量就会很快的流失。
这种供应术法驱使的力量叫做炁。
炁,由来已久,发乎于天地动静,凝聚于阴阳交媾,存于丹田之间。体内有先天之炁,合五行,蕴养于五脏之中,养息生命。使用时用咒语引动,通过法杖释放而出。炁的积累,需要漫长的细心的修行。
当下天地间有修行者,根据体内拥有的炁,将修行粗略的分为至人,神人,圣人,神灵。据我所知,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到达至人的境界。听传说,很多人到达至人的境界后就会莫名奇妙的失去身中的某些东西。
红衣人说交狐已经到达了至人的境界,至于他们的首领褚怀,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在红衣人出手揍交狐之前,我仅仅是动了一丝想要用言出法随将他消灭的念头就已经让我体内的炁像蒸发一样的消失。
所以我觉得能力的使用应该是有桎梏的。可以算的上是一个能力范围内的心想事成的能力。
为了避免去往不周山的路上在遇到麻烦,我使用言出法随加强了传送的术,我们六人很开就到达了不周山,没有直接传送到不周山是因为害怕被恶部落埋伏,所以在周围观察着情况。
这里的天空和梦境中的颜色无二,斑斓妖异的七色光芒彩带一样一层又一层的环绕着高耸入云的不周山。
我听见他们在呼唤我,有父亲的声音,母亲的声音,还有无数的族人的悲鸣。更有如同海浪狂风一样的失望和落寞向我席卷而来。
我可以感觉到还有徐徐多多的亡灵痛苦的情绪在蔓延。那些情绪仿佛积压了很久,很久。
是比这片苍茫大地更深沉的绝望;比这里的天空更黑暗的忧郁;比这里的寒风更为刺骨的愤恨。
这厚重的情绪足以令我感同身受。
永远的失去了肉体,再也不会有死亡和伤痛的威胁,同时也失去了自由和体会万物的权利。只能被困在一处,只有对生人无尽的牵挂和羡慕。
对灵魂来说,当下无生也无死,未来无边也无际。只能迷失在算是存活时的记忆里,是财富也是囚牢。
“游儿……”
“小余……”
我听到同伴在呼喊我,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脚步。
有一个我,在不周脚下向我招手,渐渐的出现了父亲和众人的身影,他们凄凄惨惨的笑着,我想用笑容回应他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没有欢喜的情绪流露出来。
“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我心里在咆哮着。
我想起来,喜的情绪被用作言出法随的筹码交换给了红衣人。
在不周山底缓缓漫出氤氲的雾气将众人埋没。
一个黑色的人影缓缓从雾气中走出来,他的眼睛隔着很远进入我的脑海中,就是梦里那双比黑夜还要黑的眼珠。
“余自游,我是二代殁。我想请你将不周山推到,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那我的父母族人呢?”
“等你推到了不周山,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可是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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