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接听，依旧是那个朋友打来的。
“凌川，我们已经打捞到了残骸。”那位朋友沉痛地道：“还发现了一些衣物和部分人的骨头。其中，有一件碎了的女人衣服，我们觉得有些像当时陶雨墨被绑架前穿的，衣服上还挂着一个戒指，我现在发照片给你。”
此刻，电脑画面显示全部恢复。
莫凌川没有动，怔怔地看着那个成功的进度条。
他的手机响起震动，他讷讷地打开。
是一张照片，碎了的裙子、裙子上不知怎么挂在纽扣上的戒指，还有一只鞋。赫然，都是陶雨墨的。
他突然发现，他竟然记得陶雨墨穿那身衣服时候的画面。
甚至，她穿每一件衣服、戴着的每一个首饰，都一下子清晰刻骨地涌现在脑海里。
“砰！”他手中的手机滑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咬着牙，身子抖得厉害，心头，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涌出，渐渐颠覆了原本的平静，成了汹涌澎湃的大海。
“她死了？”
他喃喃地问了一句，然后，不知不觉捂住了胸口。
那里，好像突然长出了什么东西，就连呼吸一口，都觉得撕扯得疼痛。
他不习惯于这样的感觉，想要将它压下，可是，越努力，越深刻。
此刻，电脑已然开始自动播放画面。
从一个月前开始，不断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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