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合上本子和其他的卷宗,站起来说道:“案件虽然不复杂,但还是要把所有的事都弄完,找到车辗轧石头的痕迹证明车能飞上去,还有就是陈程的口供,两人更细致的资料。对了,到时如果没有什么,等法医检验结果出来,那就出结案报告给巡官吧!”
其他人应了一声是,一片唏里哗啦的声音,大家站起来都离开了会议室,郭璞跟着张然也走出了会议室,到了张然的办公室,张然想着案子,一时两人也没说话,郭璞躺到沙发上,一会就又睡了过去,张然则是拿着卷宗看着,期望从中又能的出点线索出来,毕竟这是钟斯交待的,事关两人未来,再怎么仔细也不过分。
虽然他刚才说可以写结案报告,却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对,他的这种感觉,是郭璞带给他的,郭璞昨天所做的那些,还有他那神秘的笑容都让他觉得,这似乎有什么不对。
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巧了?
他去香港培训时,西方的案件调查里经常会强调,太多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巧合太多,很可能就是人为设计,只是这件事里张然不管怎么想,也只能用巧合来解释。
如果能找到石块,证明郭璞所说是真的,那两块石块让车蹦了起来,这两块石头必须要和车轮宽相符,那么快的速度下,还能精准地找到,这样还不一定能飞起来,就算飞起来,袁履高如果不是恰巧就站在那儿喝茶看风景,也不会被吓得后退摔倒,恰好茶几在他摔倒的位置上,然后正好那个铁角向着这个方向,高度也刚好到他的太阳穴,才造成了袁履高后面的意外死亡。
这样的事,你让人去设计,都不一定能设计得出来,只要某一点有一丝丝的意外,比如这石头之间距离差了几公分,之后所有的结果都不会再成立。
难道,这些巧合和意外,真的是某种因果的必然?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然后因这不对,他又再想起郭璞所做的一切,他能看出,郭璞当时是真的非常用心在下罗盘推算。
而且,他报出了死者的出生年月!
这也是让张然毛骨悚然的地方。
郭璞难道真是个神人不成?这样也能算到。
要知道袁履高人虽富却低调,他们动用了不少人力才查到了这些,郭璞之前就一个傻二愣,他从哪儿能查得到袁履高资料的?他突然脑子里一凛,郭璞难道与这案件有关?不然他如何得知的?
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想把郭璞叫醒问问他,再想想,郭璞被雷劈后,好多都记不得了,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他哪可能去调查得到袁履高的资料,就算之前调查过,被雷一劈估计也忘了。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去拍醒郭璞,如果他真跟案件有关,怎么会自曝其短?想到这张然不由笑了,郭璞看着如此精明,他在面对自己和钟斯时,没一点怯场,张然很确定,真与此案有关,在现场面对他时,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心理,他也不可能看不出异样。
他笑了下,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一直想的都是郭璞,看来昨天郭璞的表现直接引爆了他,让他不由自主都会想到郭璞。
坐在椅上想这想那,后面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不知不觉就在办公室椅上坐着睡了过去。
他是突然就惊醒过来,醒来后只觉得手已发麻,这是趴在桌子上时间太长了压麻了,上面有块发紫的印迹。他用手揉了揉手臂,感觉好了些,脸上却觉得干巴巴的,打了个哈欠,出门就着凉水洗个脸才觉得舒服了些。
在办公室趴着睡觉,能好得到哪儿去?
看看沙发上,郭璞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
外面响起敲门声,他看了看表,已是近下午五点,他应了声,门推开进来个退后“张探长,钟斯巡官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刚才他的人来了看你在睡着就没吵醒你,让交待醒了跟你说。”
张然点头应了,站起来把衣服整理了下,又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觉得没问题了才出了办公室入钟斯的小洋楼去。
敲敲门里面听到钟斯应了,张然即进了办公室,钟斯坐在桌后,看到他手一指沙发说道:“刚才又在办公室睡了?”
张然揉了揉脸:“嗯,想些事,想入迷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昨天搬那些砖瓦还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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