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传门一走,今日的宴会算是基本结束了,各个文人公子们纷纷起身,拱手告别了主座上的乔千城,逐个离开了乔府。
而乔天钦作为这次诗宴的主角,自然也被所有路过的文人都问候了一番,他也屡屡点头,表示随时欢迎各路学友找他论道。
“时风兄。”
见到徐明辉主动上前攀谈,其他的士子们自然是相形见拙,不再特地问候,于远处点了个头便悄然离开了去。
“徐兄。”
“徐某表字初元,若是时风兄不嫌弃……”
“初元兄!”
还不等徐明辉说完,乔天钦便拱手道:“初元兄以为时风是傲世轻物之人?”
“自然不是。”
徐明辉笑道:“时风兄之才华令徐某十分佩服,今日初元想与时风兄交下个朋友,日后在文道之路上,你我也能相辅相成,共同进步。”
“纵使初元兄不说,在下也定然愿意交往兄台这样的好友。”
乔天钦相视一笑:“时风埋藏在《春晓》深处的那一丝春光明媚之意,都被兄台看了个透彻,若不将兄引为好友,怕是日后有时风的苦头吃。”
“哈哈哈,时风兄可真是诙谐风趣,未雨绸缪之人杰,徐某佩服,佩服。”
徐明辉又和乔天钦打趣了几句,随后说道:“时风兄可还记得,石知府之前可是让我来多多找你论道,我可是迫不及待请你指教呢!”
“惭愧惭愧。”
乔天钦摆了摆手:“徐兄文采不在我之下,乃是当世英杰,咱们互相论道,何来指教这一说?”
这话其实并没有谦虚,毕竟之前写的诗也不是他作的,文抄公和大才子之前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好说好说。”
徐明辉一起折扇:“初元刚到江州不久,正想游览一下赣省的大好风光,不知时风兄可愿赏光一二?”
乔天钦眼睛一亮,旅行什么的,他前世今生都酷爱,更别说还是带有游学性质的,当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那就说定了。”
徐明辉收起折扇,向外走去。
“初元对赣省庐山仰慕万分,后日咱们望春楼一约,同往游览。”
“如兄台所言。”
二人定下日期,就此别过。
“这就是君子之交吧,淡泊如水……”
乔天钦淡淡点头。
《庄子·山木》有云:“谓贤者之交谊,平淡如水,不尚虚华。”
用这句话形容他两人的关系刚刚好。
“哥!”
“嗯?”
又被好动的某人聒噪了一下,乔天钦不耐烦地偏了偏头。
“哥,你们终于聊完了,我可等了半天。”
“嘿,你又能有什么事?打扰了你哥我和徐兄弟聊天,你担待的起嘛!”
“噫——虚伪!”
妹妹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里必须要解释一下,吐舌头这个动作并不是指像狗狗一样伸出舌头散热,舌头依然在口腔中活动,最多顶住了口腔内壁,在外人来看只是相当于抿了抿嘴唇。
不过挑衅意味依然十足,让乔天钦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风度。
不过想想现在屋内也没什么人了,刚到手的抚尺是不是也能派上用场?
“哥,还有一件事……”
“说。”
乔玥可不知道乔天钦现在什么心思,她疑惑地问道:“你跟人家徐公子说话怎么文文邹邹的?和跟我说话差很多啊!”
“呵呵。”
乔天钦起手拍了拍乔玥的肩膀,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
“和初元兄这等才华横溢的学士讲话,当然要显露出我的文学素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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