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肆虐过山脊,吹散积雪,飘渺的在天地间拉起旗帜,好像一曲挽歌,在悼念着孤独。
太阳不可直视,洒下寒光,天空碧蓝像让人漂浮的海洋,善良的神明都已葬在这海里。
冰原从未消解,战争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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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穿过漫无边际的针叶林,激荡过亭阳峡谷的石壁,在夕阳下化成天神的白马,奔驰过雪源的旷野,呼啸的声音好像催着万物,早日凋零。
而唯一能对抗这末日的,唯有生命。
一头麋鹿,巨大的鹿角宣示着领土的主权,厚重的毛皮沾满凝固的松油,像穿起重甲的骑士,游荡在密林的边缘。
霹雳弦惊。
箭。
刺破风雪。
晶石的箭头,刹那间激荡着飘散的白雪,如一把剪刀撕开帘幕,光洁的箭杆油亮的泛起暗红,而箭尾的羽毛湛蓝,如同玄鸟的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砰......”
应声而倒,这支利箭直直的扎进了麋鹿的眼窝,直没箭羽,湛蓝的尾羽是古神送上的鲜花,绽放在生命的终点,而箭尖扎着另一只眼珠,突出来一大节,暗红的血带着热气,让整个箭杆雾气腾腾。
远处的地平线扬起雪尘,几个身影骤然从皑皑的白雪中跃起,皆是负着灰色的狼皮,厚重的雪层在毛皮的抖动中飘散,让整个身影如同雾中,看不真切。
一队人脚步快速,行动迅捷,脚上穿着鸭掌般覆盖着皮毛的雪靴,成箭矢阵向森林行进。
打头的是个孔武的汉子,虬髯的胡须绪满脸庞,黑色的头发束成马尾,额前拧着一抹殷红,眼神警惕且狠辣。
冰雪源的原住民,都是这样差不多的打扮,精致细腻离他们太远了,只有澎湃的血气和彪悍的性格,才能在这世界的边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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